啪!
穀風號指揮室內,艦長勝見少佐摔碎了他非常喜歡的廣口天目瓶,弄的碎片滿地都是。
“八嘎!怎麼會有這麼多士兵突然倒下!”
“抱歉!長官,具體原因還在調查,已經去叫人聯絡軍醫和疫病給水部了!”春山大尉此時也顯得有些慌亂。
啪!啪!
又是兩聲脆響,但這次勝見少佐摔的不是瓶子,而是給了春山大尉正反兩個大嘴巴。
“哈依!非常抱歉!”春山大尉雖然被抽的眼冒金星,但是深入思想的等級意識讓他第一時間低頭道歉,儘管他還不知道挨嘴巴的理由是什麼?
“白癡!好好想想!一旦發現疫情,疫病給水部是要整艦進行檢查和全麵消毒的,底倉裡麵的貨物我們怎麼解釋!”咆哮的勝見少佐把自己的口水都噴到了副手的臉上。
隨後少佐背著手原地轉了兩圈下達了命令“派人坐車去,立刻把聯係疫病給水部的人叫回來,也不要聯係軍醫。”
“那長官,士兵們的腹瀉…”
“蠢貨!動動腦子,你不會去聯係本地的醫生嗎?或者是有從醫經驗的人也可以!”
聽完長官的命令,春山大尉想了想“這樣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個人選,很多士兵都知道他入伍之前當過醫師,而且現在就在港內。”
“那還等什麼!快去找!”隨著勝見少佐的一聲怒吼,春山大尉捂著臉從艦長室走出來。
當天下午,水兵室內。
何池用一個粗木棍在馬桶裡攪了一攪,然後走向已經拉的脫水的士兵翻了翻眼皮,又看了看對方的舌苔,隨後煞有其事的下了結論“這是急性痢疾,生病的士兵要馬上下船,接受進一步治療!”
“不行,我們有任務,三天以後必須離開,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治好他們!”怕夜長夢多,艙裡的貨物露餡,春山大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這樣的話就隻能用藥劑緩解了。”何池拿出幾片草本狀的東西丟進了一旁的水罐,繼續說“這是當地的藥草,可以一定程度減輕痢疾的症狀,讓士兵隔離在屋子裡每天泡服,大概四五天後可以痊愈。”
何池走出門的時候特意交待“痢疾是可以傳染的,不要讓士兵離開房間,排泄物要統一回收。”
第二天的晚上,春山大衛的指揮刀亮在了何池的眼前。
“八嘎!你給士兵都吃了什麼?怎麼每個人都昏昏欲睡,叫也叫不醒!”
何池淡定的推開一旁的武士刀“雖然大尉您的刀法很好,但是在下還沒有到需要介錯的時候。”
隨後他拿起手上藥草“助眠是這種藥草的作用之一,在止瀉同時能讓士兵儘量在睡夢中恢複體力,這是很常見的療法,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對在下刀劍相向呢?”
“他們要睡多久?”
“根據個人體質不同8到12個小時。”
聽見時間上不會耽誤出發,春山大尉的氣勢稍緩,他收回了自己的佩刀,低頭道歉“我魯莽了,還請佐佐木君不要介意。”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對何池用如此口吻說話了。
5月3日,穀風驅逐艦上超過一半的士兵都在自己的艙室內隔離,而且大部分人處於昏睡狀態。
整個艦船人手緊張,因此就連看守俘虜的士兵都變成了單崗。
穀風艦處在最虛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