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贖金(1 / 2)

“長姐,你待會兒莫要出頭,你腿腳不便,萬事有我們男人頂在前麵呢!”

翌日一早,邵書硯與張管事就在門房等著了,幾人共乘一輛馬車前往臨風客棧。張得忠在外麵趕著車,邵書硯則陪著自家長姐。

邵秀宛無心理會他,隻憂心想著沈予昌這一天一夜肯定是受了大罪,不知道人現在怎麼樣了?

馬車剛在客棧門口停下,就有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湊了上來,肅著臉將他們攔下。那倆人一身短打裝扮,灰色布衣下是藏不住的肌肉,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要將衣服撐破。

幾人見狀嚇得話也不敢多說,隻能強裝鎮定,任由他們領著東拐西拐進了一間藏在巷子深處的小院。院中有幾人正打著牌九,見有人來一把扔掉手中的牌,警惕地站到院門外守著了。看這熟練的樣子,大概也是見怪不怪了。

邵秀宛一瘸一拐地扶著邵書硯走進院子,院子不大,除去邊上搭的棚子外就隻有兩間房,應該是臨時借用的閒置屋子。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惡臭味,還未來得及多想就被身後二人一把推了進去。

屋中有些昏暗,隱隱看見一個人被綁在一張單背椅上,頭歪斜在一邊,四肢無力地垂下,身下的地上一灘暗色液體,不知是什麼?

“予昌?”邵秀宛不可置信地撲了上去,顫抖著雙手捧起這人的臉,隻消一眼就痛哭地哀嚎起來。這個雙目緊閉、麵如金紙的人不正是沈予昌嗎?

“你們都對我姐夫做了什麼?不就是要錢嗎?哪有把人往死裡整的?”邵書硯捏緊拳頭朝門外吼。

張管事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了,看了眼屋內並無其他人,回首問“你們管事的呢?再不來的話,時間拖長了要出人命了。”

“你放心,人死不了的!昨天我命兄弟們給他包了手,也灌了湯藥。”有一道粗糲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聲音不算大,卻中氣十足,“畢竟,大家都是昭縣人,我們對他多少還是留了點情麵的。”

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由於背著光,隻瞧見來人的臉頰上橫貫著一道巴掌長的刀疤。果然是來財賭坊的,聽說來財賭坊的一把手“疤哥”的臉上就有這麼一道疤。

疤哥徑直走進屋,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嘴裡招呼著“坐,都坐下呀!”又看向邵秀宛,“不知道沈夫人今天準備了多少銀兩啊?我這可是有好幾張單子呐!”

“不知這位怎麼稱呼?”張掌櫃上前朝他略一拱手。

“疤哥。”門外的打手回道。

“疤哥,您大概也是知道的,我們沈家最近遇上些麻煩,可能暫時拿不出那麼多。”未等疤哥回應,他又趕緊補充,“就是不知道疤哥手上是多少?”

“三千八百兩銀子!”疤哥甩了甩手中的單據,紙張發出“嘩嘩”聲響。

“實不相瞞,我們現在全家湊下來也隻有幾百兩,要不......”張得忠放低姿態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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