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裡真是沒一句實話。”
“兩百多分不也是分嗎?要是加上了我不就考進來了嗎?得了大少爺,你去上你的課吧,我自己在校園裡逛逛。”
眼看著沈澤進了課室,我心口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我來交大當然不是為了陪著這位大少爺聽課的。
交大有個我以前的好姐們,現在估計留任當輔導員了。
這次來找她,也是想托她的關係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薑悠鳴和我一樣都是小縣城出生,不同的是她是靠著自己考上了交大改變命運,
而我則沒出息的在小縣城蝸居許多年。
若不是雲翰對我的打擊太大,恐怕我這輩子都會在小縣城裡當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多年未見,我給她發去的通訊,除了她禮貌的回複以外。
稍微看上去帶點人氣的,就是這一條新的語音。
“我發個位置給你,你去辦公室等我,我過會兒開完會就來找你。”
她說話的風格向來利落,簡短的幾句話沒有多餘的修飾詞,卻冰冷的讓我感到生疏。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能終究還是找不到共鳴點。
她漸行漸遠爬到頂端,成為了人人豔羨的社會精英。
而我卻還停留在底層。
在魔都當無業遊民的成本是極其高昂的。
我負擔不起這高昂的代價,再加上我一個大女人,老是用人家小爺們的錢算怎麼回事?
不知道還以為我吃軟飯,一家之主的骨氣都沒了。
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能極大程度的緩解我焦躁不安的心情。
交大的校園比我考的破大專要明亮的多,連路邊的兩隻黑天鵝都像是在嘲笑我孤家寡人一般交頸相擁。
在第三次走錯路以後,我的耐心終於歸零。
“爹了個der的,我去你個爛天鵝也敢在我麵前囂張,就你們有男人抱是吧?”
拋出去的石頭驚動了那兩隻黑天鵝,它們怪叫一聲跳進了水裡,水波蕩漾的一瞬,兩隻飄在水中的黑天鵝再度靠近。
我氣不順的往前追擊,卻忽然聽見了一道慵懶的嗓音:
“同學,欺負天鵝不好吧。”
“關你屁事。”
我粗鄙的話語讓男人微蹙著眉頭,他骨感的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眼望去,滿臉的厭煩在看到他的臉之後煙消雲散。
爹的。
妥妥的人夫感帥哥,還是斯文敗類那一款。
樹蔭底下光線昏暗,男人的皮膚卻白到發光。
他長睫微垂著,金絲邊的眼鏡搭在他高聳的鼻梁上,微微解開的襯衫扣子,雪白精致的鎖骨上,甚至有一枚紅的誘人的朱砂痣。
帥哥就是帥哥。
皺著眉頭生氣的樣子都讓人心生憐愛。
忽略掉他身上那老土的過分的西裝外套。
我敢擔保,沒一個正常女人能拒絕的了他的誘惑。
我眼裡的驚豔終結於他讓人興致全無的話:
“同學,你的輔導員是誰?”
輔導員?
這是要找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