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書似乎不太願提及他那段並不美好的婚姻:
“那你呢,你來交大是為了做什麼?”
做什麼.....
我的眼神一凜,連忙打開了手機,卻發現在15分鐘以前,薑悠鳴就給我發了五六條訊息。
見我遲遲沒有回複以後,最後一條來信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我要去開會,下次再約。”
下次再約。
成年人的下次代表著不確定數,更大程度適用於婉拒某種不合理的請求。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要是我有個百八年不見的好姐妹來找我求幫助。
我多多少少也會考慮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幫。
薑悠鳴作為主,我親自來到了交大,她不能不見我。
但若是我先失約於她,那身份便頃刻間調轉。
她大可以用一句話回絕我這種不守時的人,卻偏偏還要用一句有可能見麵的訊息吊著我,讓我時刻都處於不確定感中。
這種不安感讓我的心情愈發煩躁,我深吸了兩口氣,眉頭緊蹙著。
“怎麼了?”
我看向了沈言書,能在交大斥責不守校規的學生,又能在交大附近擁有這樣一棟複式公寓。
不管他是租的還是買的。
他從身份地位上都顯然優越於我。
我如實說道:“我最近失業了,找不到工作,想讓交大的朋友幫我介紹份合適的工作,不過現在遲到了,可能人家也不願意見我了。 ”
我遲到這件事跟沈言書有脫不清的關係。
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失去一份即將得到的工作。
果然,在聽完我的敘述後,沈言書沉思片刻道:
“你擅長什麼?之前是在什麼崗位做事的?”
“我沒什麼擅長的,非要說的話,藝術類相關的吧,我覺得我這人藝術審美還是比較好的,之前做的是普通的采購崗。”
我這樣的學曆和工作經曆顯然難住了沈言書。
他本身優越的工作屬性,注定了他接觸到的人脈圈子,都是高於或等同於他的。
沈言書能給我安排的工作,最次最次也得是個本科起步。
見他眉頭緊蹙,我的心氣愈發不順。
成績不好,沒考上個好大學,那是因為天妒英才,像我們這種大女人,隨便學學就能上,我就是考試的時候沒放在心上。
工作經曆這一點,我自認為是這個社會太過於苛刻,再加上我總是缺少那麼一點點運道。
我不覺得我比彆人差,沈言書此刻的沉默像是對我無聲的嘲諷,我勃然大怒:
“你是不打算管我了嗎?要不是我把你救下來了,你還不知道要被你前妻打成什麼樣呢?我告訴你,今天我沒找到工作這件事跟你有脫不了的乾係,你必須給我解決了,不然我還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麵對我不穩定的情緒,沈言書卻顯得很淡定。
他嗓音低沉慵懶,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眸子平靜注視著我。
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種父性的溫柔讓我的情緒穩定了許多,我輕咳一聲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我走了。”
“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