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書被我扣在腰身,微仰著頭,胸膛輕顫的笑道:
“等你想要我展示的時候,我會提前做好準備.......在畫室等你。”
他每次都能聊得我口乾舌燥。
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從一開始明目張膽地靠近,到現在隨口的一句話。
每次都讓我心癢難耐,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
我之前不想跟他發展過界的關係,是忌憚於他身上二婚的標簽。
試問哪個女人不想要一張純淨可控的白紙?
有選擇的情況下,我想沒有人會去選擇一張曾經被塗抹過的報紙。
但沈言書的情況很特殊。
他結過婚,卻又保持著純淨的靈魂和身體。
似乎他早先二十多年的守候,都是為了在此刻與我相遇。
為了將最純潔最美好的一麵,儘數貢獻於我。
我們的相遇終究還是太晚。
如果在他結婚之前,我能遇見他,我想他不會遭遇難堪的婚姻。
我也不會總是躊躇遲疑,忌憚又眼饞的猶豫不決。
我問道:“你約我是為了下次見麵嗎?”
“下次,下下次,我都想見到你。”
沈言書溫柔地撥開我的手。
他走到桌前,仔細看著我塗抹出來的一張又一張的白紙。
“你很有天分。”
那幾張白紙,不過是我隨手宣泄勾勒出的草圖。
我自己看了都覺得過分草率,他卻能真誠的誇讚出聲。
他是打心底裡認可我的。
一個男人陷入深淵的第一步,就是開始盲目的崇拜。
崇拜是最可怕的東西。
崇拜像我一樣迷茫又無目標的人。
沈言書隻有不斷向下兼容,才能讓我感到舒適。
我笑道:“隨手畫的,我以前的老師說我很有藝術細胞,你看得出來麼?我畫的是星空。”
白紙上是我用圓珠筆隨意塗抹出來的大團雜亂線條。
他卻道:“看得出來。”
沈言書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日記本,眼神微頓:
“思榆,你還有寫日記的愛好?”
“小狗寫的,你想看嗎?”
我走到他的身邊,輕抬手觸碰著日記上麵的灰塵。
這本日記我總想著要抽空看,卻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耽誤。
例如工作,例如和沈澤拌嘴,例如刷視頻看辣弟.......
成年人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少有稀罕的個人時間。
我不太樂意花費在季星榆身上。
沈言書想看也無所謂,他們都是男人,說不定彼此之間還能找到一點共同點。
這樣也不至於每次見麵都劍拔弩張,搞得我夾在中間難做人。
沈言書道:“你願意讓我看,是不是證明在你的心裡,我的位置或許沒那麼低。”
“你在我心裡當然不一樣。”
我靠在座椅上笑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又不是頭白眼狼,當然會記得你的好。”
“思榆,我不需要你記得我的好。”
沈言書垂首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撥弄著卷翹柔軟的黑發,露出了一節如玉般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