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
我有些莫名:“什麼?”
沈言書停頓了一會道:
“我是說很正常,你可以給他買一點甜食,男人都喜歡吃這個。”
“你不生氣嗎?”
“我沒有立場生氣。”
沈言書溫聲道:“思榆,能夠和你相遇,我已經足夠幸運了,人不能太貪心,我要的太多,反而會讓我們之間的感情不再純粹。”
“你可以要的更多一點。”
我喝了一口白酒,任憑酒液冰涼的滲透胸膛:
“我們之間還是挺契合的,我不接受你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我總會想起你之前遇見的事......”
“說句心裡話,言書,我心疼你,但是我害怕,我怕我沒有辦法保護好你,我怕讓你再一次受傷。”
沈言書沉默了很久,嗓音微啞道: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沒關係的思榆,我願意等你,隻要你回頭,我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
“嗯。”我道:“言書,我隻有你了。”
一個女人的示弱是很難得的。
在這樣被放逐的孤寂深夜。
我的失落不隻是為了換取他的一份同情,更是為了從他心底裡敲出一條路。
一條能讓他心甘情願無數次原諒我,又願意輔佐我成功的道路。
沈言書低聲道:“思榆,我也隻有你了。”
“早點休息。”
“你呢?”
我捏著酒瓶道:“我要做份策劃書,今
天晚上應該沒辦法睡了。”
“你要做什麼樣的,我應該可以幫你。”
“不用了吧,你明天不是有幾堂大課要連著上嗎?早點休息吧。”
“沒事的,我不累。”
沈言書年紀輕輕能當上教授,學術水平各方麵的能力毋庸置疑。
雖然我覺得他的能力也就那樣。
但是用來當個潤色的工具人肯定比AI好用。
吃不到嘴,不代表他現在沒價值。
能幫我賺錢,足夠證明他是個好男人。
......
“策劃書做的這麼快,昨天晚上熬夜了?”
我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道:
“熬了會,你幫我看看這份做的怎麼樣,能不能參加非遺宣傳賽?”
“做的挺詳細的,但是你這個選題不太好實行,要達到你預期的效果,你要找到傳承人溝通拍攝,據我所知,魔都現在可沒有能滿足你需求。”
“魔都不行就換個地方,上麵不是批了公費出差的額度嗎?”
“跑來跑去你不累啊。”
Lina嘖了一聲道:“上麵說要參賽,又沒要求拿第一,隨便做個湊合一下得了。”
“拿第一可以進總部分享,我想去IC總部看看。”
Lina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道:
“分享跟晉升是兩碼事,就算你做完這個,也不一定能拿到晉升的機會。”
“總要去上麵露露麵。”
我無意和Lina多說。
她是徹頭徹尾的保守派,每個月在工作室保底拍攝,拿的工資都有接近兩萬。
平時再接點私單參加點比賽,多出來的獎金額度已經足夠她富裕的生活。
拍攝宣傳片是總部下達的額外任務。
對於他們這種專業攝影師來說意義不大。
對我這種半吊子入門選手來說意義非凡。
要想憑借攝影技術進軍總部,我起碼得在工作室苦熬個兩三年才能出頭。
距離我36歲讓整個魔都顫抖的夢想隻剩下十年。
我要儘可能的壓縮整個進程,將有限的時間花在更寶貴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