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阿昏哥的老婆要打你了(2 / 2)

今天我已經摸透了進寨子的路。

明天就算沒人領路,我也照樣能進來。

我又不是普通的外來遊客,進來這裡破壞生態的。

我是攝影師,能給寨子拍宣傳片是她們的福氣。

布峰見我一口答應,抬頭道:

“你真的不能再進寨子裡了,你會很危險的。”

“我知道了。”

我抬手捏了把他的小臉,從口袋裡摸出之前吃剩下的半包口香糖。

“給你,嚼完吐掉,不要咽下去。”

布峰新奇的接過我手裡的口香糖,捏在手心裡反複的翻開:

“我知道。”

“回去吧,我也下山了。”

我衝著布峰揮了揮手,看著他背著筐折返寨子。

吊腳樓在綿延的山脈獨立又分割。

我舉起相機,對著寨子拍了一張。

來巴彥山的第一天,不算是一無所獲。

我拍下了幾張風格獨特的照片,還見到了一個美到妖異的青年。

深山溫差大。

等我緊趕慢趕回到民宿時,坐在門口的大媽已經預備著關門。

我從沈澤衣櫃裡順的衝鋒衣擋住了露水,擋不住夜風,

一路走來凍得我瑟瑟發抖,隻想罵爹:

“關什麼門,客人都還沒回來呢!”

大媽上下掃視我一眼:“你進山了。”

“沒瞎的應該都能看出來。”

她從昨天到今天被我連著怒懟了兩回,氣勢顯然沒有早上充足:

“你沒進寨子吧?”

“關你屁事。”

......

回房間裡洗了一通熱水澡,我被凍僵的身體才逐漸有了知覺。

來巴彥山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有一種被放逐的孤單感。

這種孤單不是對魔都的懷念。

是從群體脫離以後,遊離在外的寂寞。

我撥通了沈澤的電話,被掛斷了兩次仍舊鍥而不舍。

“你打我電話乾嘛?”

“沒事就不能打你電話了嗎?”我笑道,“想吃你做的煎蛋了。”

沈澤的鏡頭朝著懟的很近,能清晰看見他纖長的眼睫和深邃的眉眼。

他輕抿著唇,有些不自然的側著臉,想要躲避鏡頭。

“你不是說吃膩了嗎?”

最近一段時間我天天吃小狗做的飯。

打野食都打飽了,哪裡還有心情吃沈澤蹩腳的煎蛋。

如果今夜多一個男人在我的房間。

我是不會想起給他打電話的。

碗裡的泡麵被我攪拌了一下,我將底下壓著的火腿腸挑了起來:

“誰天天吃煎蛋不膩歪的,你怎麼不學著點做飯呢?”

“我媽說了,她養大我不是為了讓我給女人做飯的。”

沈澤說這話的時候,纖細白皙的下頜微揚著,清冷傲慢。

他是有底氣說這句話的。

優良的原生家庭,出生就在大廈頂端。

隻要沈澤一輩子不碰愛情。

他的家底足夠他揮霍到老。

我喜歡他高傲矜貴的姿態。

這種喜歡是對一件收藏品的淺薄愛好。

等到他出現裂紋時。

這份單薄的喜歡,便會自然轉到其他藏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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