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抖。
哪來的小瘋子?
長了張豔美漂亮的臉。
行為舉止卻是如此的偏執古怪。
我垂下眼,輕笑道:
“要你的命不至於,我不想傷到你,你乖乖的.....”
琉青垂眼,嗓音發顫的嗯了一聲。
........
“叫我送飯你們又不吃,過夜都餿了!”
我唇邊叼了根煙,心情舒暢懶得和她吵架:
“你不就是嫌碗筷難洗嗎?你送到陳旬房間裡去,他會幫忙洗的。”
大姐道:“那也不能浪費糧食啊。”
我接過她手裡的早飯飯盒,擺擺手道:
“得了您,大早上教育上我了,回家管你家的黃臉公去吧,我是客人。”
民宿的早餐標配是麵條。
我特意讓大姐將其中一份換成了小米粥。
濃稠綿密的粥水倒在碗中晾涼。
半靠在床邊的琉青撩起眼,眉梢間是緋紅的色澤。
他的手裡拿著一條銀質的喉結罩,半天都沒戴上去。
我道:“疼就先不要戴了。”
琉青順從地放下手。
他修長如玉的脖頸沒有任何遮擋。
凸起的喉結上除了指痕以外,還有彆的痕跡。
我將晾好的粥放到他麵前:
“你太嫩了,稍微碰一下都受傷,等會兒我去搞點藥給你擦一下脖子,傷口好了再戴喉結罩。”
“不戴也可以。”
琉青道:“我在民宿養傷,等好了再回去。”
他在寨子裡和在民宿性質可大大不同。
我想著昨夜他柔韌的腰身,帶著哭腔的......
“好,你在我這裡想住多久住多久。”
琉青點頭,唇角有幾個被咬出來的痕跡:
“我想吃肉。”
“你要吃肉?”
我給琉青帶了那麼久的飯菜。
他最多隻嘗一嘗沾了肉味的配菜。
每道肉菜最後都基本進了我的肚子裡。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吃肉。
我現在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並無兩樣。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中毒,才克製不住被他吸引。
現在則是掌控者對於依附者的關愛與憐憫。
誰能拒絕純情又漂亮。
將一切都虔誠獻出,隻求憐愛的大美人呢?
“吃,我給你買,你想吃多少都有。”
琉青搖了搖頭,他將長發上的銀飾解下來放到桌麵上:
“我會養你。”
“把你賣了你也養不起我。”
我故意逗他:“你知道魔都的消費有多高嗎?那是大城市,可不是這種小山溝。”
“我養的起你。”
琉青固執道:“我的錢隻想給你用。”
“寨子裡的人不給了?”
“不給。”琉青抬眼對上我的視線,“我隻屬於你。”
我夾著指尖的煙打量著他。
從他烏黑柔順的長發,到精致昳麗的麵容。
一寸寸地向上打量,一直到他敞開的領口。
“我昨天就想問了,你不隻靠每個月的三條蛇養活寨子吧?”
一直乖乖待在床底的黑蛇爬了上來,在我的煙頭底下轉圈。
琉青眼眸一顫:“三條夠了,毒分很多種,有些對治傷有奇效,有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