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驟然抬起頭,想起季星榆一直說我身上有香味。
還有他最近疲憊憔悴的姿態。
“你給他下毒了。”
琉青沒有否認,隻是溫柔的牽住了我的右手。
“回家好嗎?”
我凝視著他,滿是嘲諷的嗤笑了一聲。
在他眼睫輕垂之際,反扣住他纖白的手腕,幾乎是強硬的拉著他回到房間。
房間裡的被褥,維持著早上我離開時的模樣。
琉青從接到我的電話開始,就一直沒有上床休息過。
他早就知道我在撒謊,卻裝出不知情的姿態。
任憑我一步一步走進陷阱裡。
一個在我心中柔弱無比的小白花,能做到這一步。
我心裡除了荒謬以外,還有更深的憤怒與不滿。
他憑什麼管我。
他又有什麼資格管我?
我冷聲道:“你早就知道他了?”
“嗯。”
琉青似乎察覺出了我情緒。
在我冷下臉時,牽著我的手晃了晃。
“阿榆,他身上的毒,隻有和你相處才會被激發,他自己找死,怪不了我。”
琉青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純澈的。
眼眸沒有一絲波動,甚至唇角還揚起一抹笑意。
他低頭靠在我的掌心上。
像極了一條美豔動人的美人蛇。
我順著他柔軟的臉側一路往下。
輕而易舉攥住了他纖白柔弱的脖頸。
“琉青,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掌控我的生活?”
我不為他給季星榆下毒生氣。
唯一讓我動怒的,是他敢暗算到我的身上。
不管我說甜言蜜語有多真心。
男人在我心裡,都隻是一件用於裝飾的物件。
季星榆中毒,意味著我將背負上一條人命。
意味著我將要負擔季淮弟弟的生死。
甚至連我一係列的合作計劃,都會因此打斷。
我對男人最大的容忍,不過是嘴上的甜言蜜語。
一旦損害到我的利益。
他們完全沒有類比的可能。
琉青奢美漂亮,孤傲古怪。
我願意像哄著寵物一樣哄著他。
他將我視為所有物,那是對我極大的冒犯。
我攥緊他的脖頸,像掐狗一樣強迫琉青抬起頭,嗓音冷淡道:
“你是我的誰?我就算是真和彆人談了,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
琉青在我的指尖微顫著,窒息感讓他的眼尾泛紅。
他抬起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以為他要掙紮,卻不想他輕輕的勾著我手腕上的紅繩。
“阿榆,你是我的妻子。”
我嗤笑道:“彆一廂情願了,我是和你告白了,還是和你求婚了?我們隻是朋友,稍微親密一點的朋友。”
他搭在我手腕上的手一顫,力道不大。
陪了我兩個月,上山爬樹無數次都沒有絲毫損傷的紅繩驟然斷裂。
輕飄飄的紅繩落地。
被我掐頸都未曾哭過的琉青眼眶泛紅,他喃喃道:
“阿榆,紅繩斷了.......”
他的淚水滾燙,我鬆開手,居高臨下道:
“琉青,彆讓我難做人。”
琉青倒在地上彎腰去撿紅繩,纖白的指尖被我低頭扣住。
“把解藥給我,你真想鬨出人命嗎?”
“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