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我們初見時一般,從床上探下頭來。
這一次卻不用我再動歪心思逗他,他主動邀請道:
“姐姐,上來和我一起睡吧。”
病房裡的另外兩個人已經睡著了。
我壓低了聲音道:
“真的?我晚上睡覺要抱東西才能睡著哦,到時候摸到了你,你彆生氣。”
“我不生氣。”
狹窄的病床擠著兩個人,胳膊腿不可避免挨在一塊。
我抬手捏了捏季星榆的手,修長骨感,捏著都沒二兩肉:
“你瘦了。”
“等病好了我就去健身。”季星榆道,“姐姐喜歡什麼樣,我就練成什麼樣。”
我其實沒有特定喜歡的類型。
不管是鍛煉得到的男媽媽。
還是節食控製出腰細腿長的柔弱美少年。
他們鍛煉出來的肌肉和線條。
全都是服務於我們女人的審美。
真正養寵的人,不會在意自己養的是小巧可愛的吉娃娃,還是百來斤的阿拉斯加。
不管是哪種體型的寵物。
最終都隻有一個目的,討主人喜歡。
掌握著主動地位的人,從不會擔憂寵物的體型力量。
哪怕他們鍛煉出一身肌肉。
從小的規訓和社會的壓迫,都會讓他們連抬手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隻能淪為女人掌中之物。
隻要我是個女人,不管他們是孱弱還是健壯。
都注定不可能逾越於我。
我打量著季星榆的身形,看著他清爽陽光的臉蛋。
覺得這樣一張臉搭配大胸肌,屬實是有些違和。
“薄肌就可以了,你的體型不適合增肌。”
“好。”
練肌肉不是件容易的事,季星榆卻像是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般笑著。
好像我對他提出的不是要求。
而是對他的某種縱容一般。
我抱著他的腰身,靠在他懷中結結實實睡了一整晚。
次日清晨。
我人還沒完全清醒,意識先感受到了輕微酥麻的觸感。
睜開眼睛一看,季星榆低著頭,柔軟的唇輕抿著。
被我抓包以後,他明顯瞳孔放大了一瞬,像是被驚動的小寵物。
我抬手勾著他纖瘦單薄的後頸,輕笑道:
“偷親我?”
“沒,沒有.....”
要不說找男人就得找年輕的。
生病都有種病弱蒼白的美,看著都賞心悅目。
偷親也純情的可愛
我道:“真沒有?”
季星榆第一次乾這種趁著人睡著偷親的事。
本來他就是個沒談過戀愛的處根。
沒被揭穿都羞恥的臉頰泛紅。
被我抓包以後,更是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撐著想要離開,卻被我強壓在了床上。
季星榆結結巴巴道:“沒親.......”
“撒謊的話,是要被懲罰的。”
我伸手去摸他帶在身上的小盒子,眼眸幽深道:
“給你打個.....釘怎麼樣?我一直覺得你的皮膚白,打上應該很好看。”
“咳咳。”
護士站在不遠處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