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的態度與語調柔和多情。
仿佛我和他早已是舊友,能夠輕易交心暢談,靈魂相觸。
太勾人了。
我看著他過於昳麗的皮相。
望著他紅潤誘人的唇瓣。
硬生生靠著意誌力扛了過去。
沈言書可不是什麼單純小白花。
他要是完全與我的事業剝離開來。
我還能考慮一下,跟他發展點曖昧關係。
現在是我事業上升的關鍵期,我沒有心思浪費在他身上。
我回避了他的眼神,錯開話題道:
“我明天要去香水廠做實地考察,你喜歡什麼香型?我給你帶一瓶回來。”
以物換物,他送我寶馬,我回贈香水。
禮輕情意重,莫欺少年窮。
“你送的我都喜歡。”
我往後退了一步,換來的是沈言書失落的眼神。
他總是如此體貼。
隻要我不往前走,他就永遠維持在一個彼此覺得安全的距離
。
所有的悸動都在浮躁的空氣中散去。
我們像是真正的好友一樣,坐著喝酒聊天。
純粹的好似我們誰都沒有多餘的情感。
仿佛世間真有不夾雜愛情的女男友誼。
喝醉了的沈言書撐著精致的下頜,起身收拾餐桌時,身形不穩的輕晃了一下。
我抬手扶住了他纖瘦的腰,低聲道:
“放著明天來,又不缺這一會。”
“好。”
沈言書嗓音都沙啞不清:“我送你上車。”
“得了吧,你現在這樣還送我上車,我先送你進房間休息。”
“要洗完澡才能睡。”
“洗澡?”
我平靜如水的心境,因他再起波瀾。
沈言書總是有這樣的本事,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人生出歹念。
我當然可以順著他的意思留下。
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他帶來的財富我不拒絕。
因為我有信心發達以後提攜他。
至於其他的東西,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沾染為妙。
我扶著他進房間,溫聲哄道:
“喝醉了先彆洗澡了,我又不嫌棄你。”
沈言書靠在我脖頸上,柔軟的黑發蹭著我的臉頰。
他身上混雜著酒氣的淺淡,花香清淺迷人:
“思榆。”
他含糊著,像是借著酒勁說出平時不輕易宣之於口的話:
“你喜歡我嗎?”
“挺喜歡的。”
沈言書不滿我的回答,歪斜的金絲框眼鏡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靠我更近了些。眼尾的紅痣展露在我眼中:
“你在撒謊,你嫌棄我二婚。”
我一時間回不上話,沈言書說的是實話。
他太現實太清醒。
沉淪時,比彆人要痛苦無數倍。
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我沒有。”
“要是我能早點遇見你。”
沈言書喃喃道:“我當時要是再勇敢一點,拒絕她們的逼婚,我們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