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手指夾著口罩,在我麵前晃了晃,笑道:
“啊......沒有了。”
“我騸.......”
罵到一半的臟話被我咽了回去。
我白日見鬼一樣看著蘇慕白。
主動熱情的辣弟我玩過不少。
像他一樣社會地位這麼高,還這麼熱情的真是少見。
事出反常必有妖,誰知道他背地裡要搞什麼小動作。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我冷聲道:“上車。”
“你不用外套替我擋一下嗎?”
蘇慕白站在原地沒動,手擋住了胸前被紅酒浸濕的痕跡。
他眼睫輕顫,端是脆弱無助的可憐樣:
“我衣服都濕透了。”
我這回是真被他惹出火氣了。
這貨要是沒那麼浪,襯衫能被他弄濕嗎?
我掰開他的手,勾唇惡意道:“你不就喜歡被彆人看嗎?”
我在他麵前,一直是裝著一副溫和有禮貌的樣子。
縱使是偶爾有些許猥瑣,但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充滿攻擊性。
也可以說,我在任何一個男人麵前,都沒這麼凶狠過。
小男人總是畏懼有鋒芒的女人。
為了放鬆他們的戒備。
至少在初見時,我不會直接將內心的
陰暗麵宣泄。
蘇慕白生的漂亮玩的開,我覺得我再惡劣一點對他也無所謂。
我道:“她們應該挺想玩你的。”
蘇慕白的臉色又更白了些。
我以為他要不堪受辱的離去,卻見他滿不在乎的笑道:
“應該說裡麵的全部人,都想玩我。”
“你怎麼這麼......”
“這麼開放?”蘇慕白道,“你們女人不就喜歡這樣的嗎,裝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眶有些泛紅。
我這才想起他似乎是喝醉了酒。
有點意思。
我覺得他身上,應該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宛如久釀的陳酒一般,細膩疼痛的發酵成更深沉的香味。
我隨手將外套丟在他身上,低聲道:
“過來。”
紅酒的味道熏得車內過分甜膩。
我既心疼我的寶馬,又暗道還好沒喝兩口酒。
不然這個時候交警過來一查。
我們倆鐵定喜提警察局一日遊。
蘇慕白在酒吧的時候,熱情的宛如待放玫瑰。
靠在我車裡時,反而安靜抓著我的外套。
他撐著頭望著車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按了一下導航,按著他發來的地址一路往前開:
“你們明星就住這種地方?我以為會是凱旋門之類的高等府邸。”
蘇慕白緩聲道:“因為我是個糊咖。”
“就你還糊咖?”我毫不客氣道,“雖然我不像你們小爺們一樣追星,但是像你這種級彆的明星,年收入起碼過千萬吧。”
“又不是我的錢.......”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
車一路開到了目的地小區。
我在門口登記了三四道關卡,才終於能將車開進去。
蘇慕白沒下車,他語氣微妙道:“你居然真的送我回家了。”
“不然呢?”
他這麼主動熱情,我都懷疑他是想坑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