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
我和她們交易,隻求財。
誰能給我最多的財,我就幫誰。
如果這場渾水勢必要將我卷入其中。
難道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淹沒嗎?
一定會有辦法的。
一定會有的。
我翻出黎予舟的聯係方式,給她發送了幾條訊息。
......
醫院一層的人最多,走廊上座位上,坐著的都是家屬和沒有床位的病人。
焦躁的哭聲聽的人心裡發悶。
我按下電梯上樓。
和我一起上去的男人手裡抱著個孩子,吵吵個沒完。
我本來就心煩氣躁,見小孩吵個不停,還剛好跟我同處一棟樓,心底鬱氣更重:
“怎麼當爸的,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孩子。”
男人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他平時不這樣。”
我懶得聽他狡辯。
當爸的照顧不好孩子,還讓小孩哭成這樣擾民。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麼慘贅了他。
連孩子都照顧不好,要他有什麼用。
我麵無表情跟他擦肩而過。
推門進去時,裡麵似乎有些許吵鬨的聲音
。
季星榆坐在病床上,手上掛著吊水。
他明明唇瓣是發白的,臉色卻似乎氣的有些泛紅,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盯著沈言書,看到我以後委屈道:
“姐姐......”
沈言書端著手中的飯,神情淡然:“思榆。”
他們倆之間的氣氛實在古怪,仿佛空氣都因為他倆凝滯了不少。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端著的飯碗,笑著坐下:
“怎麼了這是?一個個委屈巴巴。”
沈言書黑發柔軟,昳麗的眉眼輕垂道:
“聊了會天,星榆似乎不太歡迎我。”
“我沒有!”
季星榆像是被惹怒的小獸一樣,眼眶紅紅的看著我,想要我替他主持個公道。
最糟糕的事還是出現了。
我在路上耽擱的那段時間,足夠收到信息的沈言書趕到醫院。
他們倆要是沒碰上還好。
現在不僅碰上了,估計還針鋒相對了一段時間。
隻是不知道他們具體聊了什麼.......
我無愧於任何人。
非要說我哪裡做的不對,就是我不應該窮困至此,連給小狗買飯的錢都沒有,隻能被迫讓沈言書送飯。
窮又不是我的錯。
隻要吃上飯不就行了嗎?哪有什麼好吵的。
我擰著眉頭道:“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沈言書最先開口,他將保溫盒拿了出來。
同樣的兩份飯菜,遞給我的那一份明顯豐盛許多。
他嗓音輕柔道:“思榆,你忙了一天辛苦了,先吃飯吧。”
“姐姐多吃點雞腿。”
季星榆將碗裡的雞腿夾到我碗裡,隻給自己留了幾根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