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住的酒店,需要經過登記後才能上樓。
我急得就差螺旋升天。
他還跟我扯什麼需要房主登記。
“聽不懂人話嗎?要是房主能下來,我還用得著找你嗎?”
前台頑固的堪比人機:“不行,沒有登記不能入內。”
我沒有時間和前台糾纏。
再跟他多說兩句廢話,我漂亮的紅玫瑰都要變小破草了。
保潔大哥在廳裡拖地,很沒眼力見的往我的鞋上甩了一下。
“腳抬一抬。”
我抬他爹。
我反手搶走了他手裡的拖把棍,強製性脅迫前台給我打開房門。
人機前台迫於我的武力,不得不跟著我上電梯。
再晚幾分鐘,樓下的保安也會追上來將我繩之以法。
我承認我的舉動實在違規。
可我沒有時間耗費在無意義的事上。
門卡刷開的那一刻,我用力將房門關上,喘著粗氣看向室內。
蘇慕白住的是總統套,分出了客廳和房間兩個區域。
客廳裡麵沒有蘇慕白的聲音。
我的心情愈發沉重。
不在客廳,那就是在房間。
如此狹小密閉的環境中。
我能想象到蘇慕白遭遇最殘酷的對待。
房裡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響。
我用力砸了下門,威脅道:“開門。”
無人在意。
我勃然大怒。
瞧不起誰呢。
真當姐說話是在放屁。
放個屁都還有回音,她們連個屁都不如。
我往後退了幾步,蓄力加上反轉,舌尖抵了抵腮。
我一個左鞭腿。
房間門被我一腳踢開,裡麵四五個女人同時被我驚動,惡狠狠轉頭看向我。
蘇慕白被他們包圍在中間。
他的後腦勺被一隻手壓著抵在地麵,襯衫上是被抽爛的血跡和鞭痕。
胸膛咳嗽震顫的瞬間,連脖頸都彎出了脆弱可憐的弧度。
血紅的鞭痕和正在遭受的非人淩虐。
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蘇慕白承受的痛苦。
他越是弱勢可憐,我救風塵的心就愈重。
不單是為了救他,更是為了滿足我拯救弱者的英雌主義。
我嗓音發冷道:“騸你爹的臭傻根,彆碰他!”
壓著蘇慕白的正是他的經紀人。
她聽到我說話以後,非但不鬆開壓著蘇慕白的手,甚至還變本加厲往下摁:
“我說他眼巴巴的給誰發消息,原來是找你,我叫他接客他死都不去,原來是賣給你個窮根了,大明星好玩嗎?”
被壓迫著脖子的蘇慕白呼吸困難。
他的臉沒受傷。
可除了臉以外,其他地方都被毆打出青紫的痕跡。
我已經很久不跟人打架了。
能動嘴的事,我向來不動手。
似乎我在生活的曆練中,變得成熟穩重。
可在看到這樣的場景,聽到這樣的挑釁。
我還是沒辦法壓抑住心口暴起的怒意。
這他爹的都是什麼純種傻根。
什麼叫賣給我了?
姐從來不花錢找鴨,都是辣弟主動倒貼。
羞辱蘇慕白可以,羞辱我不行。
我拿著拖把衝了過去,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徑直往經紀人的腿上抽去。
胳膊一甩,狠抽出來的力道,直接讓她“嗷”的一聲跪在地上。
其餘人沒想到我會像瘋狗一樣勇猛出擊。
一時間被我凰突猛進的姿態嚇得後退。
她們大驚失色的樣子,應該是擔憂我有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