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倒右手,沒一會兒就變成了虛無。
呸。
就算真是個漏財命。
隻要我賺的錢夠多,早晚有一天會把底下的窟窿給填上。
這不,瞌睡有人送枕頭。
我正發愁來首都搞不到什麼錢。
蘇慕白就主動將自己的存款獻上。
我強壓住心底的喜悅,麵上還要表現出猶豫遲疑的樣子:
“你給我這麼多錢,彆人該不會以為我在吃軟飯吧?”
蘇慕白蹭了蹭我的脖頸:“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他像一株即將枯死的菟絲草。
拚命從我身上汲取熱度,來換取苟延的機會。
他知道靠他自
己留不住我。
所以將所有一切都交給了我。
靠錢挽留一個女人是最蠢的行為。
我連他都不愛,又怎麼會愛上沒錢的他。
“行吧,先說好,我不是每天都有空來見你,到時候彆嫌我不儘心。”
“我隻想見姐姐。”蘇慕白道,“能見多久不重要。”
我接了個甜蜜的負擔,行程一下排滿。
除了每天按時按點的上班以外。
還需要抽出個把小時,在下班以後去見蘇慕白一麵。
鑒於他給我的四十萬。
我忍痛在醫院替他請了個護工。
像我這種大女人哪裡懂照顧人。
說兩句甜言蜜語,嘴巴上甜一下得了。
真要我親力親為照顧他,不如把我殺了。
關於錢的軟飯可以吃。
吃了軟飯當舔鴨不可行。
他付出金錢,我付出勞動力。
那不叫愛情,那叫做交易。
我向來不和男人談交易。
愛情如果是需要等價交換的,那多俗。
他們拿錢是為了支持我的事業。
這叫做想要成為將軍贅夫,要從小兵開始投資。
我要是付出勞動力。
那不成買他們的青春和身體了,這是玷汙。
二院住院部。
我習慣性的瞥一眼每個病房。
試圖再找到那位神出鬼沒的寧醫生。
毛都沒看見。
隻有一堆哀嚎不止的病人,外加換吊水的護士。
我之前以為他是蘇慕白的主治醫生。
上回沒要他微信,也是想著早晚都有機會見到他,何必多費口舌。
沒想到馬失前蹄。
人居然不是蘇慕白的主治醫生。
枉費我特意早來了一個禮拜。
天天都蹲守不到他。
我失落的繼續走。
在下一間病房裡,無意間看見穿著白大褂,正在低頭寫東西的醫生。
這細腰,這長腿。
包是寧醫生。
緣分,緣分啊!
我激動上前,順手搓了搓掌心,往頭發上捋了一把,將額前的兩縷碎毛全都撥弄整齊:
“寧醫生?”
醫生轉過頭來。
胡子拉碴,眼皮耷拉,厚唇塌鼻。
貌比如草,醜的慘絕人寰。
我:“......!!!”
騸!
背影殺手。
吃不下,真吃不下。
我又不是餓了,什麼都吃!
“打擾了。”
我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走,卻被他叫住:“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寧醫生。”
不是寧醫生?
我一個絲滑轉身,心驚膽戰的看他的胸牌。
還好還好,上麵寫著的是張醫生。
不是我的Baby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