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抬起手,點了點腦門道:“小心點,彆玩脫了。”
“玩不脫,男的這麼多,這個不行就下一個。”
我道:“他要是懂點事,就應該自己老實點,彆老是給我找麻煩。”
我這句說的是心裡話。
要擱我以前沒事乾的時候,跟小瘋子玩一玩還挺有意思。
現在手裡接了個大盤,忙著工作都來不及,哪有空去關心蘇慕白的心事。
況且我看他也挺正常,昨天給我發了條新曲子,睡覺還連了一晚上的麥。
除了說話情緒低落,其餘沒看出任何問題。
“我有時間再去看他。”
具體是什麼時間,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畢竟我也得給自己留一點私人空間,總不能時刻都在為他人而活。
等我什麼時候忙累了,想玩男人了,再去找他玩上一把。
抵押寶馬需要時間。
我先往裡投了一百來萬,寶馬抵押成功的時候。
我接到了來自魔都的視頻通話。
我從冰箱裡拿出酒店送的礦泉水,一邊擰蓋一邊接通視頻。
“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想我了?”
沈言書脖子上圍了條純白的羊絨圍巾,露出來昳麗漂亮的麵容。
他被我一句話逗紅了臉,輕咳了一聲,語氣難掩擔憂:
“思榆,你最近還好嗎?”
“沈教授是想問我最近有沒有遇到困難嗎?”
沈言書靜靜地凝視著我,桃花眼似含情,又全都收斂在了眼底:
“隻要你需要我,我隨時都在。”
“彆整這麼嚴肅。”我笑著道,“我抵押車是想搞投資,你放心,沒偷沒賭,沒被撈男坑錢。”
“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沈言書說道:“思榆,你做事很有衝勁,喜歡把一切都投進去,如果你需要我,一定要告訴我,我沒什麼本事,隻能在後方支持你。”
要不說沈大教授就是會聊天,一段話聊的人心裡特彆舒坦。
要不是我這邊抽不出身。
我真想讓他來首都陪我一段時間。
“你沈教授要是沒本事,我不是比你還沒本事?”
我打趣道:“彆想這麼多,我真沒事,等我忙完就回來陪你,魔都最近冷不冷?”
“我在房間裡裝了暖氣。”
沈言書晃了一下鏡頭。
畫室還是我走之前的樣子,隻不過最中央擺了一幅巨大的畫。
玫瑰花瓣和星海平鋪直上,中間卻突兀空出一大塊。
“這是什麼,沒畫完?”
“等你回來才能畫。”沈言書眼眸微亮,用指尖在上麵輕撫著。
他摘下一片玫瑰花瓣放在唇瓣上,嗓音沙啞:
“思榆,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約定?
什麼約定?
我隨口應下了太多承諾,連我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什麼。
但是他這眼神實在太過灼熱。
充滿暗示性的意味,一下就勾起了我的記憶。
玫瑰花瓣,顏料,空出一人位置的畫像。
我一個驢打滾從沙發上坐起來,目光如灼道:
“你是說?”
沈言書輕聲打斷了我的話:“思榆,等你回來,陪我看魔都的初雪好嗎?”
“魔都的初雪要看緣分,哪有那麼容易遇見。”
“我說的不是那個初雪。”
這句話已經耗儘了沈言書所有的勇氣。
他低下頭,幾乎將整個下頜都埋進了圍巾裡,嗓音發悶道:
“我給你卡裡打了錢,就當作是你請我看雪的費用,彆退回來,我先去上課了。”
錢比美色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