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年輕人真是不像話。”楊姐嘴上說著,卻沒從沙發上起來,看樣子應該是默認了我的提議。
她那邊的培訓項目都做得差不多了。
她作為主理人沒出現,把事情安排給手底下的精英,讓她們自主培訓參會也可以。
我就更不用說了。
說實話,有我沒我都一個樣。
我這還處於學習進步階段,稍微專業性一點的東西,我都創造不了效益。
與其頂著宿醉的腦子發呆,不如放過自己。
妹兒作為霸占了房間的人,看上去比我們兩個人要精神的多。
我一打開房門,她就睜著大眼睛在床上看著我,手腳還被捆著。
我解開束縛著她的綁帶,她也不動,就這麼躺在床上,直板板的像個木頭人。
直到楊姐把她抱了起來,她才像是解凍了一樣牽著楊姐的手,老老實實跟過去刷牙洗臉。
昨天楊姐被妹兒撓傷的地方已經愈合,就是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子。
我看她們姐倆在裡麵刷牙洗漱,特意在客廳裡空出一塊位置給她們。
沒充夠電的手機亮了一下屏幕。
我接通電話:“想我了?”
蘇慕白嗓音慵懶:
“姐姐,你昨晚去哪裡了?”
“查崗呢這是。”我舉起手機,拍了一張客廳的慘狀發給他,“幫楊姐照顧妹兒,沒出去鬼混,放心吧。”
蘇慕白回得很快:“想你了。”
“這麼黏人呢。”
我心情好,再加上他味道確實不錯,現在也真有點惦記蘇慕白。
這種心情,就跟馴服了皮毛柔軟的大貓一樣。
見他在自己身邊搖著尾巴蹭腿,都覺得有點小可愛。
“想我就來找我唄,等會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一塊吃頓飯。”
“好。”
蘇慕白嗓音格外好聽。
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連說話都透著股騷味。
欠玩欠弄。
楊姐跟我對視了一眼:“小情人鬨著要出來玩?”
“朋友。”我補充道,“他鬨著要一塊吃飯。”
“那就讓他來,這裡也不缺再多一個瘋子了。”
楊姐抬手在妹兒頭上捋了一把:
“但是你們家那個好像更瘋一點,我好幾次看見他坐在醫院窗台上,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愣是沒跳下來。”
“他什麼時候爬的窗台?”
這句話真是超出我的預期了。
爬窗台不是準備跳樓嗎,難道還是打算COS大鵬展翅,從高空中一躍而下嗎?
“上個禮拜經常能看見。”楊姐道,“不是姐不和你說,你當時在忙工作,我這邊也幫你盯著呢,沒出什麼大事。”
“經常能看見......他每天都往窗台上爬?”
“估計是不想活了。”
楊姐道:“我之前帶著小風去治自閉症的時候,也見過一些情況更嚴重的孩子,這種情緒病沒那麼容易治好,一犯病就覺得全世界都沒希望,你那朋友不是個大明星嗎?明星也容易患這種病?”
“嗯,男人心思都比較敏感。”
我沒和楊姐說太多關於蘇慕白的事。
他的過往要是扒出來,那絕對是不堪入目。
被脅迫,被威逼利誘,被人當作掙錢工具。
這要是傳出去,估計蘇慕白原本30%不想活的概率,能直接升到80%。
我沒那麼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