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短效,但是有用。
盒子被我抵在了他鼻尖上,讓他使勁嗅了好幾下。
直到梵然的手輕動了一下,我才連忙將藥盒收了回來。
就這都收晚了。
梵然挑起丹鳳眼,和我對視時,恨意碰撞出激烈火花。
這貨是真恨我。
要是再多讓他聞兩下,等他徹底恢複行動力。
那不是要撲上來把我給掐死。
“你這人真不識好賴話,我幫你恢複行動能力,你才能逃出去,你對著我凶什麼凶?我也就是摸了你幾下,要是沒有我,彆人隻會對你做更過分的事。”
梵然道:“你救我,我也會想辦法報複你。”
“呦。”
我被他這句話給氣笑了,被我救過的男人,個個把我當成天神一樣伺候。
不說當場獻上身體,起碼也把我當成至交好友。
他倒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被救了還想著報複我,也不怕我現在就給他玩暈在這。
“有本事你就來找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坐標魔都,姓名Lina。”
我抬起手,直接擋住了他挑釁的目光,卻被掌心中柔軟的眼睫輕輕觸碰了一下。
梵然嘴再硬,實際上不過是隻奶凶的小狼崽,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徹底動了,要是敢反悔,等會我就把你能動的事給爆出去。”
他的唇瓣在我的手掌上用力磕了一下。
我能感覺出他是想咬我。
但是因為沒完全恢複力氣,連咬人的動作都顯得微不足道。
反而讓他雪白濃豔的臉透出無端的神性。
我全當作
沒看見,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坐回了蒲團上。
交完錢的鐘總走了出來,又坐在位置上,開始對著梵然訴說第二輪的感謝。
梵然坐在最中央,身上的白袍被微風拂起,白皙脖頸漂亮如羔羊。
立於佛之下,不為凡塵擾。
如果不知道梵然的內裡,光看這虔誠的姿態,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難怪那群人要想辦法把他困在這裡。
千方百計折斷他的羽翼,讓他裝作佛子。
至少我在現實中,從未見過如梵然一樣,與人心目中神佛最為接近的氣質。
鐘總顯然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她有些激動地向前膝行了兩步,直到梵然開口與她交談。
極為小聲的兩句話,中間還夾著著一句梵文。
我沒聽清,不確定這貨有沒有反水坑我。
但是看鐘總若有所思的姿態,他大概率是沒乾壞事。
我不動聲色地將懷裡的盒子打開。
淺淡的藥香在空氣中彌漫,和檀香融合在了一起,幾乎不為人所察覺。
梵然隻說了兩句話,便再沒開過口,隻合掌撚動佛珠。
自大殿出來,鐘總都有些心不在焉,兩隻腳一絆,險些摔在一起。
我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了起來:“鐘總,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鐘總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又轉頭看向我道:
“思榆,你這人旺我,我來了這麼多次,佛子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今天還是他第一次跟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