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骨相還是五官,妥妥的混血美人。
他拍照的時候,跟我靠得很近。
臉貼臉的大頭照拍了好幾張,蘇慕白才滿意收回手機。
他拿在手裡搗鼓一通之後,遞給我看:
“好看嗎?”
“好看。”
“設成屏保好不好?”
“不要。”我想也不想的拒絕,“被公司裡的人看見了多沒麵子。”
“好吧,那我設成屏保。”
蘇慕白並不在意我的拒絕,自己設成屏保之後認真道:
“等我死了,你就在上麵截一半的單人照,放在我的墓碑上。”
“天天把死不死掛在嘴邊,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我腦子有病啊。”
蘇慕白蜷縮著把自己截出來,隻留下了我一截衣角在照片邊緣:
“你不是天天罵我是瘋子嗎?真瘋起來你又不高興了。”
“我哪一句話說錯你了?”我道,“是誰病到要看心理醫生,需不需要我把你醫院裡吃的一大把藥拍下來給你看?”
“姐姐,你是個好人。”
蘇慕白道:“我是認真的,等我死了,我希望隻有你知道,到時候隨便找塊地把我埋了
,我墓碑上就掛這張照片,好看。”
他一句話說的我心裡煩躁。
什麼人會平淡安排自己的身後事。
這種狀態,我隻在即將老死的老人家身上感受過。
不就是得了點心理上的疾病,至於嗎?哪有那麼矯情。
我罵道:“你腦子真的有病,你一個大明星怎麼可能死得默默無聞,大把人搶著要給你收屍。”
“她們才不會讓我安生的死去,活著的時候沒辦法體麵,死了我也隻想要一份尊嚴。”
我不想跟他探討生與死的話題。
我現在更想拽著他去醫院,做一趟全身檢查。
最好讓小寧醫生給他心裡重新做個檢測。
看看這貨到底是腦子有病,還是身上有病。
為什麼說出來的話那麼讓人心塞。
“你現在就去穿衣服,拿上你的銀行卡和錢包,跟著我去醫院做體檢。”
“姐姐好霸道。”
蘇慕白笑道:“禍害遺千年,我賤命一條,沒那麼容易死。”
他的眼神似乎真摯無比,我卻總覺得有什麼被我遺漏:
“彆扯這些有的沒的,跟我去醫......”
我未完的話語被他的吻打斷,金發柔軟靠近我的臉側。
鼻息相觸,曖昧縱生。
我的注意力被他分散,早已忘記了之前要說的話。
.......
酒店套房的香薰每日一換,今天似乎是帶著檀香味的木質香。
我身上的衣服也被熏上了一股木質香,聞起來怪怪的。
像是在熱帶雨林裡麵滾了一圈以後沾上的水味。
昨天晚上的衣服在烘乾機裡烘完以後,又被蘇慕白拿出來熨燙過一遍。
看上去是還能穿,但是連著兩天穿同一套衣服,在鐘總麵前到底是有點掉麵子。
現在穿的這套是蘇慕白新配的衣服,都不是什麼名貴的牌子。
但經過他的手以後,穿在我身上頗有點人模狗樣的氣勢。
我抓著他幫我扣扣子的手,捏在掌心裡揉搓了兩下:
“眼光真不錯,不愧是當明星的人。”
“我以前學過穿搭。”蘇慕白道,“終於派上用場了。”
“那你以後還能去學點插花烹飪什麼。”我以稀薄的知識麵提出建議,“要不然把育嬰和早教一起學了。”
“再去夜總會進修一下,把床上十八式也學了。”
蘇慕白咬著我的耳垂,輕笑道:“讓姐姐過的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