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交朋友談戀愛,那更是跟他毫無瓜葛。
妹兒做疏導的時候,我旁敲側擊問過好幾個護士醫生。
她們的口風出奇一致,回答都是寧醫生對這方麵沒興趣。
醫院院長之前介紹過幾個青年才俊,也沒得到他的青眼。
這不妥妥給我留機會嗎?
彆人拿不下他,不代表我拿不下。
我現在準富豪一個,不比在醫院拿死工資的醫生高級?
被我睡,屬於寧醫生高贅。
“行行行,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寧醫生,你一個人在醫院是不是特彆寂寞?我聽人家說病人會愛上醫生,那醫生會愛上病人嗎?”
“一般情況下不會。”
妹兒靠在就診室的小床上睡了過去,身上蓋著毯子。
寧如琢抬手把空調溫度調高,清俊如玉的側臉正對著我。
我有心想和他多接觸,順著他的話題繼續問道:
“一般不會,那二班情況呢?”
寧如琢掂了掂妹兒身上的毯子:
“患者愛上醫生很常見,但不意味著醫生不會愛上患者,作為傾聽的一方,醫生有時會和患者感同身受。”
寧醫生眼神有一瞬陷入了回憶:
“我之前的同學,就愛上了自己的患者。”
“然後呢?”
我被他的美色所惑,想要上前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她們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嗎?”
“沒有,我同學死了。”
寧如琢冷靜道:“他的患者患有躁鬱症,發病的時候抱著他一塊跳樓。”
我:“......”
伸出去的手一下就縮了回來。
浪漫的愛情故事,秒變凶殺案恐怖片。
我尬笑一聲道:“所以談戀愛還是要找正常人,我就挺正常,絕對不會打男人罵男人。”
“不談戀愛保平安。”寧如琢道,“你要進去睡會嗎?”
放平時我肯定就躺沙發上睡了。
就診室沙發基本上被我霸占。
最開始的時候,寧醫生隻有一床毯子給患者用。
隔了十幾天以後,他特意從家裡帶了一床毯子給我用。
我猜是寧如琢自用的毯子。
畢竟灰色的毯子一看就性冷淡,跟房間裡童趣可愛的擺設極其不搭調。
一看就是寧醫生的風格。
但我實在是不怎麼困。
再說了,好不容易把話題深入一下。
就算沒把他泡到手,問點有利於我的東西也不錯。
“寧醫生,假設一個人物質和精神上都得到了滿足,且身居高位,性格孤傲,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討好她?”
寧如琢道,“心理學不是遊戲選項,如果一個人物質上得到了滿足,最快與她拉近距離的辦法,隻能是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鄭局可是千年的老狐狸,狐狸尾巴藏得嚴嚴實實,連根毛都不讓我看見。
兩三次相處下來,她連說話都少有,更彆說投其所好,拍對馬屁。
放低姿態去舔她?
不行。
且不說這不是我的風格。
哪怕從利益的角度出發,這也絕對是一手臭棋。
平民老百姓總是習慣害怕高位者。
哪怕並不有求於對方,放低姿態,也能避免自己被給高位者傷害。
大家都在有意無意捧著鄭局。
我再當捧著她的人,勢必會被她瞧不起。
隻有像上次敬酒一樣保持住恰好的分寸,才能讓她勉強平視我。
分寸拿捏住了,也得有見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