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無能！”
蘇采荷臉色蒼白，扔了手中的劍雙膝跪地，美目卻看向捂著胸口艱難呼吸的趙恒。先前要不是女帝陛下出手，自己怕是就死在這家夥手中了，就這會兒右手手腕還隱隱作痛。
“你太大意了。”
武玄機淡道“他的雙手十指雖然修長纖細，但每根手指的指節都異於常人，至少練過五年的指力才會有這樣異常的特征。”
蘇采荷眼中閃過一抹羞愧，被踹了一腳此刻胸口依舊火辣辣的趙恒內心驚駭無比。
這哪是傳聞中每天都要男人侍寢欲求不滿的荒淫女帝？
分明是個深藏不露的白切黑啊！
而且從剛才蘇采荷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情況來看，這種事情她們恐怕做過好多次了！
自己今晚難不成鴨還沒當成就得當死人了？
絕不可以！
當即，趙恒立馬就把培養他的右相蕭長卿給賣了，“陛下饒命啊！都是右相那個老王八蛋安排的！”
“這個老家夥有造反之心！妥妥的亂臣賊子，他讓我進宮是讓我來監視陛下引誘陛下你的！”
蘇采荷眼神古怪，其他四個宮女也有些驚訝。
都說士為知己者死，這家夥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的主子給賣了？
倒是女帝武玄機，表現得很淡定，露出一抹趣味的笑容“有意思，這五年來朝堂上那些亂臣賊子送來的人，你是第一個這麼沒骨氣的。”
就見趙恒非但沒有尷尬，反而臉不紅氣不喘“小的這是棄暗投明。”
武玄機心裡一樂，卻又道“朕知道你是來當間諜的，像你這樣的人，這些年朕殺了七十一個，算上你正好七十二個，所以你可以死了。采荷！”
蘇采荷撿起地上的劍起身，趙恒連忙抬起手“陛下且慢，您殺了我，那右相豈不是就知道了？”
見趙恒這麼說，武玄機更覺得有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怕死這麼不專業的間諜。
雙眉一挑，女帝陛下指向自打趙恒一進寢殿就盯著他看的宮女，微笑道“她叫月影，從你進來開始，她就記住了你的每一個神態，殺了你之後月影會剝下你的麵皮，然後製作出一張和你的一模一樣的人皮麵具，然後朕的人會戴著那張人皮頂替你的身份，等過一段時間之後朕再找個理由宣告他人你觸怒了朕，朕殺了你也就行了。”
“窩草！”趙恒驚呆了，看向名叫月影的宮女，難以想象這個笑眯眯的嬌俏宮女居然還會剝人皮這麼殘忍的事情。
武玄機皺眉“窩草？什麼意思？”
“厲害的意思。”
趙恒哭喪著臉，隨後趕忙道“陛下，你不殺我其實大有好處啊！我的用處可多了！”
“這麼些年，你還是朕見過的頭一個這麼怕死的間諜，一刻鐘的時間，說服不了朕你還是得死。”武玄機招了招手，宮女搬來椅子。
趙恒快速道“陛下您聽過雙料間諜嗎？”
武玄機幾人有些懵逼，蘇采荷開口“什麼意思？”
關乎小命，趙恒也不敢拖遝，連忙道“右相那個老王八蛋送我進宮，意在監視陛下收集情報以及蠱惑陛下。”
“那陛下，您為何不利用我，向右相傳遞一些假消息，用來達到陛下的目的呢？”
武玄機瞳孔一縮，蘇采荷五人也是一愣，顯然她們以前並沒有想過這件事。
趙恒繼續道“蕭長卿身為右相，在朝中擁護眾多勢力龐大，陛下您可以利用我，從而下套，隻要時機成熟便將其一網打儘，這樣豈不美哉？”
遲疑了一瞬，趙恒隻聽武玄機冷笑一聲“你把朕當成傻子不成？蕭長卿這個老狐狸既然送你進宮，那必然掌握著控製你的方法，到時候被設計恐怕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