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板著臉道:“我不喝了。”
刑文飛:“……”
秦素轉身要走,刑文飛趕緊拉住了他的手,秦素要把手掙脫開,但刑文飛偏不放,兩人暗中較勁了至少半分鐘,秦素實在受不了,說:“你幼稚不幼稚,放手!”
刑文飛說:“是我幼稚還是你幼稚,我不放手!”
秦素惱道:“你居然我說幼稚?”
刑文飛板著臉說:“本來就是你幼稚。在外麵,我又不是沒有考慮你那想躲來藏去的心思,我有故意讓彆人發現我倆的關係?我沒有尊重你的心思嗎?”
秦素皺眉不應,刑文飛繼續說:“但現在是在家裡,要是在家裡,我都不能和自己男朋友親密一點,你想要我怎麼樣?”
秦素要把他抓住自己的手掰開,怒道:“你覺得是這個問題嗎?你剛才要怎麼親密?啊?比起是想要親密,隻是想不斷試探我的底線吧?想要在我麵前確認什麼?是不是可以在阿姨在的時候,把阿姨當成沒有在?下一步是什麼,當著阿姨的麵接吻呀?”
秦素是很敏感的人,刑文飛要對他做這種類似於馴化的事,自然會馬上激起他的反抗。
刑文飛也生氣了,站起身來,秦素正要後退,他就把他拽著按在了椅子上,低頭盯著他的眼睛說,“我現在就親你,我親你了?我就試探你的底線,你要怎麼辦?”
秦素麵紅耳赤地望著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因為本來以為刑文飛雖然臉皮厚,但到底還是要臉的,沒想到他是臉皮厚到可以完全不要臉了。
刑文飛真的越來越接近他,要親到他的時候,他飛快把他擋住了:“彆鬨了!”
刑文飛的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我沒有鬨。我隻是覺得你在家裡也這麼拘謹,以後要怎麼辦?你沒看到那個周洵完全不避諱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嗎?為什麼你要這樣,連在家裡親近一點,都不行了?”
秦素皺眉說:“我隻是討厭你不斷試探我,不斷得寸進尺!你又在偏離主題。”
刑文飛點點頭,說:“是的,我承認,我就是在不斷試探你,我就在得寸進尺。那又怎麼樣?你不前進,也不允許我前進?所以,那我們來談這件不偏離主題的事,就輪到你想偏離主題了是不是?我覺得會是你不想談。”
秦素:“……”
秦素發現自己不僅口才無法和刑文飛相比,臉皮又沒他厚,根本不可能贏過他了。當然,這件事,也並不是贏不贏的問題,而是,要他打破三十多年的龜殼,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他很痛苦,但刑文飛隻知道不斷逼迫他,根本不去想他有多麼難受。
秦素開始消極抵抗,不說話。
刑文飛一個靠發現、籠絡和管理人才而上位的老總,自然知道一味進攻肯定不可能讓人心服口服地和他好為他所用,他看了秦素一會兒,就放軟了態度,在秦素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歪著腦袋打量他憤怒又傷心的臉,本來他年輕好勝的腦子裡都是要製服秦素的心思,這時候看秦素這麼不高興,他那好勝的心就被潑了一盆涼水,讓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他安靜地看了秦素一陣,手指輕輕摩挲他的下巴,說:“好了,我不了,可以了吧。比起讓我自己滿意,我更想讓你滿意。我想和你更親密一點,但比起這個,你高興更重要。我承認,我剛才太意氣用事了,是我不好。原諒我了吧,嗯?秦素?”
秦素轉開頭不想理他,刑文飛湊到他眼前去:“秦素,你怎麼才原諒我?嗯?高興一點吧,笑一笑?”
秦素實在被他纏得受不住,本來繃著臉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這時候又無緣無故地被他逗笑了,刑文飛看他笑了,就也笑了,說:“你看我,是不是其實還是挺帥啊。”
秦素盯著他,刑文飛去把臉上的青胡茬都剃乾淨了,明朗又乾淨的臉,笑起來的樣子,還像才二十出頭的大男孩兒,像四月的陽光一樣明媚燦爛。
秦素無奈地想,自己真是逃不出他手掌心了,他其實把自己的性格摸得透透的,自己無論什麼反應,他都能馬上掐住自己的七寸。
秦素不理他,刑文飛自己也能演一出自戀的大戲,抓著秦素的手去摸自己的臉,又把他的手移到自己的唇邊,親了親他的手指尖一直親到手掌心去,秦素癢得受不住,要把手抽回去,他就甜甜地看著他,“秦素,嗯,你喜不喜歡我啊?”
秦素紅了臉,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就知道,刑文飛簡直是個妖妃。
刑文飛說:“嗯?你喜歡我嗎?”
秦素覺得自己一張老臉臊得要燒起來,顧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想睡覺嗎?趕緊吃點東西去睡吧。”
刑文飛說:“看,現在是你在偏離主題了吧。”
秦素低聲說:“喜歡你,可以了吧。”
刑文飛笑了起來,一把拉過他的身體,抱住他就吻住了他的嘴唇,秦素幾乎身體全麻了,被他親得毫無反抗之力,之後隻得抬手抱住他的肩膀,然後靠在他的身上。
刑文飛親了一遍又一遍,近十分鐘都不肯放開他,彆說吃飯了,他現在隻想把秦素拉到床上去。
秦素看他沒完沒了,隻得強硬地把他推開了一些,剛才的甜蜜還在心間繚繞,心底又泛起憂慮:“你也不怕被感染呢。”
刑文飛說:“現在這樣接吻根本不可能感染吧。”
秦素歎了口氣,說:“我有點頭暈,想去睡一會兒。”
刑文飛看他的確有些倦的樣子,不敢再鬨他,說:“要不要再吃一點東西才去睡。”
秦素搖頭說:“吃不下去了。”
刑文飛看秦素就喝了小半碗雞湯,吃了小半碗米粥,他有點後悔剛才和秦素鬨來鬨去,鬨得秦素不想吃飯了。
秦素推開刑文飛去臥室,刑文飛追上他去為他找睡衣的時候,不由反省——可能我的確有點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