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這是一架美國灣流宇航公司產的灣流G550公務機, 灣流G550是遠程噴氣式飛機, 其航程可以保證從北京直飛美國洛杉磯等西北部城市,也能直飛西歐和澳洲,而且在高度巡航的時候, 還能保證飛機內部艙壓在1800米左右, 而大理古城和麗江古城的海拔都在兩千米以上,隻要在這兩個地方都沒有不適感的人,在飛機裡也不會感到不適。
雖然秦素以前坐過某公司的公務機,那架公務機比這架私人飛機還要更大一些,但完全沒有這一架飛機舒適。
這架飛機的後部有雙人床, 衛生間裡還有淋浴, 沙發也很寬敞, 辦公桌也非常人性化, 很適合坐在上麵辦公或者開會。
飛機飛行穩定後,刑文飛就問秦素:“你沒吃早飯, 現在吃東西嗎?”
“好。”
秦素的確餓了,不僅餓,而且困。主要是昨晚刑文飛太流氓了,很多時候, 秦素都想給他幾巴掌,又舍不得下手, 最後的結果就是, 鬨到六點了才讓他睡覺。
秦素一邊感歎刑文飛體力好, 一邊想自己也許應該增加鍛煉量, 不然身體實在吃不消。
空乘小姐高挑美麗,笑起來就像陽光跳躍在潔白的細雪上,純潔又絢爛,她過來隻和秦素交流了一句話,就因為秦素多看了她幾眼,刑文飛就不太高興,讓她不用再過來,吩咐小俞負責兩人的服務。
小俞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在心裡給小刑總翻了兩個大白眼,行動上卻是高高興興地跑到了空乘小妹妹身邊去。
這位空乘,實在太漂亮,不怪秦素都要多看她兩眼,小俞被她迷得不行,到她跟前去和她小聲聊天,被她教導怎麼在飛機上做事。
小俞這才推了餐車到餐桌邊去,陳姐過來為刑文飛和秦素擺餐。
這是秦素在飛機上吃過的最豐盛的飛機餐,除了不是現做的外,和在地麵吃的沒什麼差彆。
刑文飛切了牛排,自己吃了一口,就覺得味道不好,牛肉不夠鮮嫩,不肯再吃,看秦素在吃海鮮水果沙拉,就望著他,說:“秦素,我也要吃你這個。”
秦素馬上把自己麵前的餐盤推給他,刑文飛又推回去,拿叉子叉了一塊哈密瓜吃。
秦素看向他麵前的牛肉,“你不吃了嗎?”
刑文飛說:“飛機上的牛肉不好吃,不鮮嫩了。”
秦素對他的挑食非常了解,也拿他沒辦法,叉了一塊他切好的牛肉吃,沒覺得牛肉不鮮嫩,反而味道還不錯。
他就把牛肉拖到自己麵前去吃,把沙拉給刑文飛,刑文飛把沙拉裡麵的水果吃完後,就不吃了,隻看著秦素發呆。
秦素小聲說他:“你怎麼這麼挑食?”
刑文飛想了想,道:“可能是我味覺和嗅覺特彆敏感吧。”
秦素吃飽了就要了一大杯咖啡,喝完了就開了筆電開始工作,刑文飛則爬上床睡覺去了,睡了一會兒又過來把秦素拉去睡一會兒。
飛機到敦煌機場時,天空蔚藍,陽光明媚,隻有機場外邊還有沒有化完的一些白雪。
秦素在飛機上時就看到了綿延起伏的沙漠,些許細雪點綴在沙漠裡,與蒼茫裡多了幾分可愛。
下飛機前,大家都穿好了厚衣服,之後直接有車接了眾人前往酒店。
酒店距離機場很近,是一處彆墅區。
住進酒店後,秦素總算明白刑文飛為什麼要把小俞和陳姐帶上了,因為彆墅很大,而且這裡的管家服務完全達不到刑文飛的要求,所以,刑文飛必須要帶上自己的管家和保姆來確保他的生活比較舒適。
想通這一點後,秦素不知道該怎麼作想,刑文飛這朵富貴花,要不是他自己有錢,秦素是完全養不起他的。他跟著自己,就隻能過一般人的生活了。
寬敞的臥室外麵,陽光絢爛,樹葉已經落儘,沒有汙染的空氣很冷,大約是缺氧,秦素進了臥室,就不想動彈,爬上床就迷糊了過去。
刑文飛過來為他脫了衣服和褲子,把他用被子蓋好,又下樓吩咐了陳姐和小俞幾句,也上樓睡覺了。
小俞和陳姐把彆墅區以及周邊都逛了,還拍了不少照片,玩了好幾個小時,又去市區買了不少東西,回到彆墅,天早就黑了,但刑文飛和秦素還沒起床。
小俞有點擔心,問陳姐,“你說兩人會不會高反啊?”
陳姐說:“我都沒問題,小刑總和秦老師,應該沒事吧。”
小俞心想這說不準啊,小刑總一到秦老師跟前就犯禽獸病,說不定馬上風??
小俞一激靈,心想自己不能這麼詛咒自己的老板,小刑總出什麼事了,太太不得找人殺了自己?
小俞完全不管陳姐要拽住她的動作,飛跑衝上二樓,咚咚咚去敲了刑文飛和秦素的臥室門。
秦素睡得完全醒不過來,刑文飛被敲門聲給擾醒了,很不高興地去開了門,他把落到額頭上的頭發撫上去,看向瞪著一雙大眼的小俞,皺眉道:“什麼事?”
小俞著急得厲害,非常害怕刑文飛和秦素出事,敦煌海拔不高,但這裡地處沙漠,含氧量低,刑文飛和秦素又都是平常不注意睡眠的那種人,要是在這種地方突然放飛自我玩什麼py,說不定就高反了呢?那自己和陳姐不就是曆史罪人?那可就要被刑家搞得生不如死的了。畢竟刑文飛可是太太的命根子。
小俞盯著刑文飛,看他規規矩矩穿著睡衣,睡了四五個小時了,還帶著惺忪睡意,小俞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小刑總這麼能睡。
刑文飛看小俞傻了一樣看著自己,就更不高興了,“你看著我做什麼?是有什麼事嗎?公司那邊的?我媽?我爸?”
小俞這才回過神來,道:“小刑總,你看看時間,現在晚上八點多了喲。你們要不要吃晚飯?還要睡嗎?敦煌會出現缺氧,我怕你們睡得出事。”
刑文飛愣了一下,“缺氧?”
小俞:“對啊,以前還有報道有人在這裡高反死亡呢。”
刑文飛快步走回床邊去,低頭去看秦素,叫他的名字,秦素睡得毫無知覺,完全不醒。
刑文飛慌張起來,但看秦素麵色倒是帶著紅暈,鼻息也正常,沒出事。他這才鬆了口氣,將秦素從床上摟起來,把他抱到自己懷裡,但秦素在他這麼折騰的情況下,依然沒醒。
刑文飛摸了摸秦素的額頭,覺得有些發熱,但不知道這是發燒,還是睡得太熱了。
他看向還在門口朝房裡打量的小俞:“你去浴室擰一塊毛巾來,要熱毛巾。”
小俞第一次意識到刑文飛是個會照顧人的人了,心中感覺非常複雜,跑進刑文飛的浴室,又出來,從給兩人收拾的一個裝生活用品的大行李箱裡翻出帶來的毛巾,去用熱水浸濕,遞給刑文飛,刑文飛拿著毛巾,從秦素的額頭一直擦到他的頸子上,但秦素還是不醒。
刑文飛求證地看向小俞,小俞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兩人都慌起來,刑文飛說:“打電話叫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