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工作實在太多了,雖然昨晚被刑文飛鬨到淩晨兩點才睡,但還是定了早上七點半起床的鬨鐘,實在不敢睡懶覺。
鬨鐘響了,他關了鬨鐘,準備起床,刑文飛也醒了,胳膊一抬就摟住了他的肩膀,人卻不睜眼,隻把他摟在床上不放。
秦素隻好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好了,小文,我得起床做事了。”
他這學期雖然把研究生教學任務給推掉了,但因為這學期是畢業的學期,他有三個學生要畢業,而且又和G城的一家醫院簽了引進人才的合約,要在這裡設立實驗室,在幾年內出多少成果,所以,他的工作量相對於以前來說,可說是近翻倍了。
刑文飛還是不放,隻是睜開眼看他,又黏黏糊糊地去親他的耳根,秦素每次被親耳根就全身發軟,控製不住地喘了兩聲,又有些氣惱,“彆鬨了。”
刑文飛說:“再睡半小時吧,就半小時。”
秦素無奈極了,隻得由著他把自己當個抱枕一樣抱住埋在自己的懷裡睡覺。他一邊想今天的工作安排,一邊輕柔地撫摸他的背脊。刑文飛身體矯健,皮膚光滑緊致,摸著手感極好,秦素才剛摸幾下,刑文飛就不睡了,蹭著他的身體,想要做。
秦素:“……”
秦素無論如何不願意,“一會兒小俞要過來。快起床了。哪有你這樣的,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你知不知道。”
刑文飛撐著胳膊,低頭看他,委屈地說:“老公。”
秦素:“……”
秦素又心軟了,他受不住刑文飛專注又柔軟的眼神,所以等真起床的時候,已經近九點了。
因為小俞要過來,刑文飛的助理木木也要過來,秦素洗完澡在家裡也穿了上班才會穿的襯衫和西褲,而且是刑文飛專門為他定做的高定款。
他坐在G城明媚的晚春陽光裡用筆電處理公事,整個人精致又雋雅,像一幅美麗的畫。
保姆這兩天都不用來上班,刑文飛隻得自己去煮了咖啡,烤了全麥麵包,切了水果,端到秦素跟前讓他吃早飯。
秦素還沒吃,他就又粘著秦素說:“老公,要不,我讓小俞和木木不要過來了。”
秦素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刑文飛彆的都做得不行,煮的咖啡卻不錯,至少比秦素自己弄的好喝多了。
他問:“為什麼?”
刑文飛去親他的嘴唇,嘗到他唇瓣上留著的一點咖啡,說:“有甜味。”
這是什麼都不放的黑咖,秦素心想這有甜味嗎,他又嘗了一點,似乎的確可以品出甜味來,就說:“感受甜味的味蕾在舌尖上,感受苦味的味蕾在舌根,要是你隻嘗了一點,隻有舌尖接觸了咖啡,可能的確會覺得是甜的。”
刑文飛:“……”
他忍俊不禁,說:“我是說你很甜。”
秦素:“……”
秦素輕輕把刑文飛又要湊過來接吻的腦袋推開,“好了,彆鬨了。”
刑文飛不親他嘴唇了,去貼著他的耳朵親他的耳朵,“今天什麼其他事都不想乾,隻想乾你。”
秦素隻得把他的腦袋捧著將他推開,“再鬨試試!”
刑文飛耍賴:“老公。”
秦素心想你叫我什麼都沒用,再鬨下去,就隻能去喝東北風了。
秦素一向是計劃了要做什麼事,馬上就要去了解情況並付諸實踐的人,所以,他昨晚就給小俞發了信息,讓小俞幫他看看他新單位周邊二手房的情況。小俞乾事也極其麻利,昨晚就去收集了很多有用資料,一大早就發給了他。
資料裡包含他新單位周圍二手房的一些房源。小俞這麼做,本來隻是讓秦素了解一下他想買範圍的房子的老舊程度和價格,以及房屋質量的,沒想到那價格深深刺激了秦素。秦素對住房大小沒太大感受,給小俞說的是,大約在150平左右的房子,然後這些房子的總價,都在六百萬左右,總價已經六百萬左右了,小俞還在微信裡說,房子不是好房子,配套跟不上,小區老舊,覺得買這種房子,小刑總估計不可能去住之類,最多秦素自己有時候過去休息一下。
貧窮就是最強的致陽/痿藥。
但美色,不是那麼好拒絕的,刑文飛根本不把他的威脅當回事,鬨來鬨去,又在陽光裡的沙發上解了他的上衣扣子,又摸又親,這樣的親昵,好像多久都不會膩。
秦素被陽光照著,又被刑文飛撩撥,昏昏欲睡,結果真睡過去了,一會兒醒了發現刑文飛摟著他,正眯著眼在看報表。
秦素看了看時間,中午了,問:“小俞還沒來嗎?”
刑文飛:“說了晚上見,大家一起出去吃晚飯。我還要請我一個乾哥吃飯,是我很好的哥哥,他想見你,你會願意吧?要是不願意,也可以不去。”
秦素:“……”其實他不喜歡刑文飛在他辦正事的時候總鬨他,所以每次爽了之後又總想惱羞成怒,但在惱羞成怒前一刻,他的理智又會回籠,讓他不要對刑文飛發火。
秦素看了看他超薄筆電裡的報表,既氣自己沒定力,又氣小文禍國妖姬,最後側頭對著小文年輕俊美的麵龐,看他在陽光裡似乎白皙到發光的臉,高挺的鼻梁,纖長濃密的眼睫毛下帶著期盼的眼,他的心融化成了濃濃的酒心巧克力,沉醉又陶醉。
他情難自禁仰頭親了刑文飛嫩紅的唇瓣,刑文飛高興地回吻他,“可不可以?”
秦素說:“你安排就好。”
秦素下午一邊工作就一邊想,以後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提高工作效率,不然,和小文在一起的時候,真就彆想什麼工作效率了,想也白想。
兩人坐在沙發裡自己看自己的電腦,秦素不時抬頭會去看刑文飛,也會不由想,和小文同居一直住在一起的話,小文會有膩的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