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仙到底更在意些眼下的正事,聽到孟吉的話,她快步上前。
“果然沒錯。”
白衣仙子仔細打量了下凹槽,微微頷首。
說罷,齊羽仙素手一翻,從玉鐲中取出一枚花紋精美的鑲邊玉牌。
稍作比對,形狀完全吻合。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這座蒼嵐秘境是閣中某位祖師的道場,不過時間太久,連閣中對她的記載都沒有了。”
“有這種事?”
孟吉聽了,有些意外。
一品修士是站在修行道途終點的至強者,放在世家大族,是要擺上宗祠首席的。
素女閣這樣的大宗門居然會沒記載?
“嗯。”
白衣仙子輕輕點頭,“素女閣建立至今已萬餘年,中間曾出過幾次變故,典籍傳承遺失許多。”
“而且一品修士均為當世的巔峰大能。”
“他們各有道場,從不在宗門停留,除了當代的閣主,門內對這些前輩也知之不詳。”
“原來如此。”
孟吉這才明白過來。
他目光望向齊羽仙手中玉牌,若有所思。
如果這座道場真的屬於素女閣的某位祖師,搞不好她曾經在這裡囚禁過一位天道靈蘊者,也就是竹樓裡的那名神秘女子。
這樣便可以解釋:
為何繁星玉佩會對天道靈蘊者起反應。
再大膽一些,素女閣真傳弟子必備繁星玉佩的規矩,可能就是由道場主人實行的。
隻是後來宗門變故,對此事的記錄遺失了。
孟吉越想,越覺得可能性非常大。
若是想法更陰暗些,這位素女閣祖師也許就是靠著與那名天道靈蘊者雙修,才踏足一品境界。
呃……不對。
素女閣好像隻有女子來著?
被囚禁的天道靈蘊者,也是女子。
百合應該不至於。
畢竟天道靈蘊這東西,隻能在異性之間傳遞,否則當初來抓孟吉的就不止是齊羽仙、宮神韻,還有那位合歡宗的小姐姐了。
那麼,現在唯一無法解釋的地方在於。
這位素女閣祖師的繁星玉佩為什麼在被囚禁的神秘女子手裡?
此事實在太過懸疑。
一時間,孟吉也琢磨不出個頭緒來。
而另一邊,齊羽仙已經將玉牌放入機關凹槽,時隔數千年的重聚,二者依舊嚴絲合縫。
但結果卻有些出乎意料。
“哎?”
望著毫無動靜的大門,孟吉語氣訝然道:“仙子,怎麼沒有反應?”
齊羽仙同樣有些預料之外的驚疑。
“不應如此的。”
她娥眉輕皺,思索片刻,蔥白細指按在玉牌上,同時運轉素女閣心法,注入靈炁。
隨著靈炁的注入,玉牌泛起陣陣幽光。
素女閣核心功法的象徽閃亮。
可兩人麵前緊閉的青銅大門依舊維持著原樣。
“怎麼可能?”
白衣仙子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難道是師尊弄錯了?”
孟吉望著青銅門上的凹陷,低頭想了想,忽然開口道:“仙子,讓我試試。”
“你有辦法?”
“也許。”
孟吉從懷中取出繁星玉佩,“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我覺得真正的鑰匙可能是它。”
他認真道:“既然這枚繁星玉佩可以控製第七層的陣法,又能將我和宮姑娘在塔內進行傳送,說明它對道場必然具備一定的控製資格。”
“如果連它都不能打開青銅門。”
“估計也沒彆的辦法了。”
白衣仙子聞言,也覺得孟吉的話有道理。
第九層作為整座道場的核心區域,師尊給的玉牌可能並沒有達到打開它的資格。
需要更高級的鑰匙。
“好,你試試。”
念此,齊羽仙取下玉牌,對孟吉道。
孟吉心中其實也有些忐忑。
他同樣不認為齊羽仙師尊弄錯了玉牌,而是權限不足,如果這枚繁星玉佩也不夠格,那自己和齊羽仙就真得一關一關地闖過去了。
“前輩,彆讓我失望。”
孟吉嘀咕一聲,將玉佩放入機關凹槽。
這兩者的形狀顯然是不合的。
但隻要電波對上,彆管是牙簽攪大缸還是火車硬進洞,總有一方會自願妥協。
就比如眼前的青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