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白發女子微微頷首。
她身姿款款，蓮步輕移，纖柔的腰肢緩緩扭動，臉上神色似是在回憶。
“本座想要離開此地，隻能借用天道靈蘊者作容器，可天道靈蘊者世間罕見，自身又無法修行，進入秘境外圍都是癡心妄想。”
孟吉聞之默然。
司紅夜說得沒錯，若非有宮神韻相伴，以他當時的能力很難堅持到抵達蒼嵐湖。
畢竟引炁前能動用的天道靈蘊實在太少了。
“所以本座想了個辦法。”
白發女子轉過身，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淺笑。
“素心閣的勢力不是很大嗎？”
“本座就借用她們真傳弟子持有的繁星玉佩，來檢測天下間是否有天道靈蘊者出世，然後再放出繁星玉墜，接引天道靈蘊者來此。”
“……”
聽到這，孟吉總算知道，為何數千年來的天道靈蘊者都死的那麼早了。
敢情是司紅夜在繁星玉佩上留了後門。
導致素女閣也能發現天道靈蘊者，然後引發大戰，在正魔兩道的爭鬥中死去。
也無怪齊羽仙第一次見到自己，就想把他殺了，想必也是從以前的事例中吸取的經驗。
天道靈蘊者=正魔混戰！
幸好孟吉是中途穿越來的天道靈蘊者。
否則這位白發大姐姐，就算等到神魂寂滅，也彆想等來天道靈蘊者。
“所以……”
孟吉這時插了一嘴。
“前半塊繁星玉墜不止一個？”
“對。”
果然是這樣。
孟吉其實也覺得自己得到繁星玉墜太過巧合，這樣來看，就顯得合理多了。
念此，他又道：“還有一事我很不解。”
“何事？”
孟吉想了想，“既然是前輩特意安排，為何在離開小樓時，不直接將我傳送至此？”
“小鬼，你真的很聰明。”
司紅夜眸光閃爍，饒有興致地看向孟吉。
“你說得不錯。”
“按理說，本座是該將你接引至此。”
“不過想要將本座從這塊石碑引入你的身體，需要至少二品階次的靈器作媒介，所以本座先將你送到第七層，好取了閣中靈器再來。”
說到這，白發女子妖冶的目光掃過孟吉。
她挺翹的瓊鼻輕輕一嗅。
“一品的氣味？”
“看來那把流光星隕你已經拿到了。”
不愧是萬年老狐狸呐……
孟吉心中感歎，她居然連這種事都考慮到了。
但想想也是，司紅夜脫困至今已有七千年，這座蒼嵐秘境恐怕早被她改造成自己的後花園。
收回思緒，孟吉整理好心神。
“前輩心思果然縝密。”
“但這也讓在下的心裡更加沒有底啊！”
他似笑非笑道：“畢竟前輩要借用在下的身體作容器，誰能保證會發生什麼變故呢？”
“小鬼。”
“你的心思還挺多。”
司紅夜一臉有趣地看向孟吉，卻無不悅之色。
她紅唇輕啟，悠悠道：“你與本座皆是世間少有的天道靈蘊者，關係本就很近，如今放眼天下，也隻有你一人可以繼承本座的衣缽。”
“此事過後，你便是我唯一親傳弟子。”
司紅夜要收自己為徒？
孟吉心中驚異。
“如果你還是不能放心的話。”
話音至此，白發女子玉手一翻，再次取出一張氣息玄奇、符紋繁複的金紙。
“這是天命和合契。”
她眼波流轉，笑吟吟道：“隻需你我各自將一縷靈炁注入其中便可簽訂，此後，雙方可以互相控製對方的命數，同生共死，誰也奈何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