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皺眉,都懶得問程楓浩做了什麼,直接轉頭看向身後剛剛上樓的警方魏隊魏朗嶼,“魏隊,抓人吧。”
魏隊旁邊還跟著幾個助手,他麵不改色道:“楓浩少爺,對不住了。程夜報警說你栽贓誣陷,對他名譽產生了嚴重的不良影響。按照規定,你需要跟我去警局一趟。”
“啊?又進警局?!”程楓浩猛地搖頭,他哇哇大哭,臉上的妝容都花掉了!
“哥哥他騙人!那些人在互聯網上都澄清明白了,哪來的名譽損失?!”
魏朗嶼皮笑肉不笑,“楓浩少爺,程夜現在是公眾人物,澄清明白,不代表之前誣陷,可以一筆勾銷,因為精神傷害還是造成了,你給他帶來的名譽損失,以他現在的身價,讓你賠個百來萬都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你不隻要在監獄待上一段時間,還要賠償171.99萬元的名譽經濟損失。”
程楓浩傻眼了,“啥?!171.99萬元?!”
他眼淚汪汪,拉住程父的衣袖,“爸,您一定要幫我啊!我又進監獄,丟得是程家的麵子!!”
程父神情陰沉,“嗬嗬,丟了麵子,賠了金錢,程楓浩,你可真是敗家子!!”
“還想要我幫你?!”程父冷眼說道,“魏隊,你帶他走吧,我們程家不會包庇半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魏朗嶼有些驚詫,程楓浩就是仗著程家的權勢地位,才會做事如此囂張。
以前程家可沒少保護程楓浩。
如今程楓浩在程家人眼裡的價值感越來越低,也不再任由程楓浩胡作非為了。
隻是他很好奇,如果程楓浩殺人放火了,程家人還會護著程楓浩嗎?!
“楓浩少爺,你跟我們走吧。”魏朗嶼示意旁邊的兩人。
很快,程楓浩被扣住了兩隻手銬,同時控製住了肩膀,防止逃跑。
程楓浩臉色慘白,他淚眼婆娑,“媽!二姐,你們救救我!我不能又進監獄啊!全京城的人知道,他們又會笑話我!!”
程母心情複雜,她搖了搖頭,“楓浩,進入監獄後,你好好自省一段時間。這次你做得太過分了。”
二姐程芷柔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程楓浩犯下了錯誤,是確實存在的。
她總不可能站在不講理的角度,去幫程楓浩說話吧?!
“楓浩,媽說得有道理,待在監獄,能夠幫助你更好的自省。”
程楓浩委屈的哭聲響徹在彆墅裡,直到慢慢消散。
-
時間一晃而過。
眨眼之間到了開學的日子。
第一天,程夜需要去學校報道。
他收拾完,吃了早飯。
剛出小醫館,程夜將手機塞回兜裡,轉身對坐在前台的老人說道:“奶奶,我給您配了十二個保鏢,不管是您在小醫館,還是去外麵出診,他們都會隨時保護您的安全。”
宋苒秋驚訝,她看到門邊站立著的身高體壯的黑衣保鏢們,“小夜,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兩三個就夠啦。”
“不夠。”程夜蹙眉,“提防下總是好的,還有出診坐車的話,也是我專門配好的車輛,會有專門的司機,您就彆自己打車出去了。”
“好吧。”宋苒秋拗不過程夜,隻好答應下來,她望了眼程夜身旁,薑眠還是不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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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好些天沒看到薑眠了。
小夜和薑眠鬨矛盾了?
想到這兒,宋苒秋忍不住詢問,“小夜,你們倆鬨矛盾了?”
程夜抬起的腳步一頓,他再度回眸,“沒有,她回家處理一些事情了。”
“不是鬨矛盾就好......”宋苒秋鬆了一口氣,還沒說完,就看到程夜身後,遠遠地有一道倩影朝著程夜奔過來。
“程夜!”
人未至,聲先到。
程夜忽然聽見了熟悉的甜軟聲音,他怔住,連忙轉身。
薑眠將他撲了個滿懷,兩隻白淨小手,分彆拿了兩杯奶茶,遞給程夜一杯,“諾,你愛喝的楊枝甘露。”
小姑娘的嗓音清脆又好聽,猶如海平麵的晚風,舒適涼爽。
程夜沒想到薑眠會忽然毫無征兆地回來。
他緩緩接過她手中的楊枝甘露,手指不經意觸到了她的手背。
久違的甜蜜感覺,頃刻間席卷程夜的全身。
他盯著她,與她四目相對,斟酌著語言,“你處理完了?”
薑眠小臉乖巧,紅唇喝了一口奶茶,甜甜地笑,“處理完啦,解除婚約啦。”
程夜心臟撲通跳動,“這麼快?”
薑眠喝著奶茶,往程夜跟前又挪近了幾步,單手叉腰,哼哼唧唧,“當然咯,除了你,誰都拿捏不了我。”
程夜剛喝了一口奶茶,耳邊聽到這軟糯的話,他心神蕩漾,大掌牽過她叉在細腰之處的小手,兩人十指相握。
他握得緊緊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你呀,那麼呆萌乾嘛?”
薑眠擰眉,兩人邊走邊聊,她側頭,仰起腦袋問他,“我很呆嗎?”
程夜繼續喝奶茶,糾正薑眠,“是呆萌,不是呆。”
薑眠眼睛乾淨極了,沒有摻雜任何雜質,滿臉清澈無辜,長睫卷翹,分外撩人。
程夜眼眸含笑,感覺心尖都是熱熱的。
小醫館門邊,宋苒秋張望著,這兩人,甜蜜起來,把她都忘記了。
不過看小夜和小眠兩人的關係,他們還是那麼融洽甜蜜,宋苒秋彆提有多高興了。
不遠處,兩個男人看向程夜和薑眠離開的方向。
薑時宴淺笑道:“司瑾,我們家薑眠不同意,身為哥哥的我,也不好強迫她,你覺得呢?”
司瑾眼底裹著晦澀不明的神色,“薑家和司家,雙方之間是世交的往來,明明我和她從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
“以前見到我,她還會主動地跟我打招呼,結果......”
薑時宴默了默,沒說話。
確實是這樣。
在司瑾向薑眠正式表白前,薑眠確實會看在兩家關係的份上,客氣疏離地打招呼。
可是表白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薑眠不再主動打招呼了,而是把司瑾當成陌生人看待。
薑時宴點了根煙,吐出朦朧的煙霧,“司瑾,我個人覺得,薑眠她至少沒有吊著你。或許你可以看看彆的女孩......”
話音未落,司瑾冷笑道:“不可能。”
他眼神陰霾,離開了這附近。
薑時宴抬眸,有些煩悶地又點了根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