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鄭重強調:本小說為成長性慢熱曆史架空文,非快節奏殺伐爽文。所謂的網絡小說毒點較多,請慎重選擇。】
平行世界。
大梁泰和二十五年,四月初八。
大梁帝都,帝崩於章台宮。
自親王至在京王公大臣,公主以至命婦,皆於章台宮設幾案焚香,跪奠酒,舉哀。一時之間,自京城始,天下縞素,九州悲鳴。
做了十一年太子的三十六歲皇次子唐鈺悲不自勝,悼心失圖。群臣還沒來得及勸進就哭的昏死了過去。
大殮之日,皇帝梓宮移至乾清宮,供百官祭奠。
內閣首輔蕭逸進奏皇後曰皇帝大行,國家危難,帝位空懸,太子病臥,兆民難安。皇後承先帝厚恩,當節哀順變,以國家社稷為重,早定乾坤,以正綱常、安天下。
泰和帝第二任皇後,二十八歲的南宮影月諾諾不言。
隔日,在東宮養病幾日仍舊半死不活的太子唐鈺被群臣架著在乾清宮柩前繼帝位,改元淳德。
新帝病病歪歪始終無法理政,以致帝國中樞運行遲緩。先皇後,如今的聖母皇太後南宮影月應百官懇求臨朝聽政,暫行監國事。年輕的皇太後隻好趕鴨子上架,帝國的中樞也才慢慢的運轉開來。
但經過泰和帝十多年肆意揮霍的大梁,平和的表象下已經開始暗流湧動。
立國百五十年的大梁帝國,起風了。
…………
江北道,江州府,江臨。
春雨淅淅瀝瀝已經下了幾天,街麵上行人稀少,兩邊的鋪子也緊閉著門臉。偶爾有孩童在街角的水坑旁嬉鬨玩耍,為這座因皇帝駕崩和雨季的到來而陷入沉默的江南大城平添了許多生氣。
沿著主乾道朱雀街一直往西走,過了白石橋,就能見到一座由白牆青瓦圍起來的高大府邸,這就是江州名居沈府沈園。
沈園西依青丘,南臨瀾江,占地百餘畝。園內亭台樓閣相連,奇花異草遍地。在朦朧的煙雨中,儘顯江南婀娜之態。
沈園西北有湖,湖上有一亭。湖曰北海,亭曰聽海閣。北海與溪水相連,終彙入瀾江。
亭外延伸出的木製浮橋上,一披著蓑衣的青年正靜靜地坐在水邊,宛如一幅靜止的畫。
青年長的極為俊美,身材修長卻並不顯柔弱。頭發濃密,皮膚白皙,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清晰而又柔和。濃密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狹長而有神,高挺的鼻梁和緊致的唇線使他的臉部輪廓更加優美。整個人看起來既有陽剛之美,又有俊秀之姿。
青年手裡的魚竿正輕微的晃動著,魚線在水麵上帶起一陣陣的漣漪,與掉落在水裡的雨滴應和著。但青年始終未動,清俊的臉龐沉靜如水,好看的眉尖輕輕皺起,一雙本該清澈深邃的眸子宛如失去了往日的靈性,隻是看著遠處發呆。
“姑爺,我們回去吧,這雨越下越大了。“一位身穿淡紫色衣服的少女坐在亭中緊皺著眉頭看著亭外的人影說道。
陸瑾聽到丫鬟的話,緩緩的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水麵,輕歎了一聲。那綿綿的細雨如同幕布一般,遮蓋了整個世界,就如同自己眼下的處境一般,什麼也看不清。
一朝醒來,一個現代社會的社畜就稀裡糊塗的成了剛獨自度過新婚之夜的沈家贅婿。前不知來路,後不知歸途。
看多了小說的陸瑾對於穿越流程可以說爛熟於心。所以穿越當日興奮的瞪著眼睛一晚上沒睡,就是在等待醍醐灌頂的神聖一刻,等待著記憶複蘇,開啟他的王霸之路。
可當第二天外麵丫鬟叫門時,陸瑾頂著黑眼圈哀歎了一聲,啥記憶啊,一滴都木有啊!
可陸瑾並未灰心,當上天為我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他總得為我打開一扇窗吧。對,沒毛病,金手指,給我開!
……
金手指沒等來,倒是等來了皇帝駕崩的消息。與自己關係不大,天命之子尚未完全覺醒,哪裡顧得了你一個小小的人間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