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事情總歸會傳出來的,畢竟招個贅婿就是為絕了皇帝的心思,不傳出來怎麼達到目的?可還沒等傳出來,皇帝就駕崩了,沈家還傳這消息做什麼?自己還嫌不夠丟人?
所以能知道的人極為有限。再加上後來皇帝駕崩,國家大事很快就淹沒了八卦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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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新月居。
病倒多日的陸瑾總算是徹底醒了過來。
喉嚨發乾,腦袋昏沉,屁股生疼,但至少命還在。
這幾天他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都是上清縣的家,自己對那地方一無所知,卻能在夢裡夢出來,也是奇怪。醒來後卻又記不住任何細節。
屋子裡空無一人,自己側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過去了多久,誰又在照顧自己。
陸瑾就這麼靜靜地側躺著,看著屋子心裡一片平靜。
這沈家是不能再待了,惹不起。
可問題是兩眼一抹黑,能去哪裡呢?
眼下自己雖然醒了,但傷還沒有完全好,還是應該慎重。最重要的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事情,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姑爺,你醒了?”進門看到陸瑾醒過來的丫鬟彩雲驚喜道。
“剛醒過來一會兒。”陸瑾說話聲音嘶啞。
“哎呀,姑爺,你可嚇死我們了。”彩雲放下手裡的水盆,緊忙來看陸瑾。
“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麼。”
“好什麼啊,他們也太狠了,渾身都是血。”彩雲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眼淚跟金豆子一樣掉個不停。
陸瑾:“……”。
能說什麼啊,自己命濺唄!
“姑爺一個讀書人,他們也下得去手……”彩雲給陸瑾抱著不平。
“我沒事,皮糙肉厚的。倒是辛苦你了……”陸瑾有些難為情,自己這幾天動不能動,人又昏迷著,定是累著了這丫頭。
“姑爺彆說這樣的話,奴婢伺候姑爺本來就是應當應份的。”
“那個彩雲,我想上茅房。”剛才陸瑾就想去,可一動就疼的不行,又使不上力氣。隻能再辛苦這丫頭了。也不知道以後如何,不行就問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
“好,啊?”彩雲唰的臉紅了,懵了一下轉身就噔噔噔的跑了。
陸瑾:“???”。
我就想上個廁所啊,昏迷的時候行,現在不行了?
還是得靠自己啊。
沒辦法,陸瑾隻好忍著疼痛半趴在床上先把腿放下來,然後手扶著床沿再站起來。
就幾個簡單的動作,等陸瑾站起來的時候已經一頭的汗,雙腿打擺子。
籲了一口濁氣就挪著腳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