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雅就這樣一直站著等到簡父和簡母過來。
三人上了車回簡家彆墅。
簡母有些不滿的道:“簡初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認識蘭庭這樣的大師也不跟家裡說說,讓我們在那麼多人的麵前丟儘了臉,這要是傳出去彆人還以為我們苛刻她,那幅畫她怎麼能以個人的名義送給老爺子,應該以簡家的名義才更合適。”
“媽媽,你為什麼總對妹妹這樣嚴厲冷漠?”簡母的話剛剛落下,簡舒雅忽然冷不丁的質問一句。
車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了。
簡母看向簡舒雅:“舒雅,你在說什麼?”
簡舒雅看向簡母,對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認真的道:“妹妹不也是您的女兒麼?您跟爸爸為什麼當眾對她也提出了質疑和不信任?難道她不是我們簡家的人麼?”
簡舒雅的話讓簡母和簡父都沉默了。
許久後簡母才低低的說:“舒雅,是不是她對你抱怨了什麼?”
“沒有。”
“舒雅,你從小在爸爸媽媽身邊長大,你善良大度,媽媽知道你心軟,但這件事簡初的確是做得不對沒有替簡家著想,所以.......”
“媽媽......”簡舒雅皺著眉提高了音調,她道:“妹妹沒有跟我抱怨任何東西,隻是我可以感受到你們對她的不喜歡,這一切是不是因為我?”
簡舒雅並不知道簡母為什麼對簡初冷淡的真實原因,所以聽了沈悠然的那番話後,她把所有的原因都歸根到自己身上。
她的確不喜歡簡初這個妹妹,因為太冷淡了,總感覺她骨子裡帶著一種天生的傲骨,即便被打壓到塵埃也看不見絲毫的挫敗。
但她更羨慕簡初。
羨慕她不用偽裝的坦率和隨意。
半山公館。
戚柏言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家。
他進屋後直奔樓上,然後推開臥室的門。
透過微弱的光線可以看見床上微微拱起躺著人,他打開一盞燈走到床邊,猶豫了下,然後低聲開口:“簡初,簡初......”
但簡初沒反應。
他又喊了兩聲:“簡初,醒醒,我們聊聊。”
現在還不算晚,所以不會打擾她休息。
但她仍舊沒動靜。
戚柏言皺著眉,伸手去捏她的臉蛋準備把她喊醒,當冰涼的指尖碰觸到她的臉頰,一股滾燙的溫度襲來,他立刻抬起手去探額頭,燙的嚇人。
他趕緊把人搖醒:“簡初,醒醒,你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嗯?”
簡初困得很,頭重腳輕,眼皮都睜不開隻想睡覺,所以反應也有些大,用力揮開他的手,不耐煩的道:“煩死了,能不能不要碰我?”
戚柏言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沒料到她的情緒這樣大,不過很快便把她從床上拎起來,然後嚴肅的看著她:“簡初,你發燒了,如果不去醫院也要先把藥吃了好不好?”
簡初被嘮叨到不行,這才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她忍著想要把他推開的衝動,淡淡的道:“我不要吃藥,我怎麼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你想關心那就去關心沈悠然可以嗎?”
戚柏言眉頭皺起,看著她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簡初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說完這些話後就直接重新躺下了。
但她發燒來勢洶洶,一整夜都沒有退燒,期間戚柏言不顧她的拒絕給她物理降溫,但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第二天天還沒亮,戚柏言就把顧醫生請來,他知道簡初的身體情況,隻是開了一些適合孕婦吃的藥,然後又囑咐多喝水。
簡初醒來的時候,戚柏言就端著溫水跟藥進來臥室了。
因為發燒,她渾身無力,一張臉蛋也是透紅,看見他走到床邊坐下,她纖細卷曲的睫毛顫了顫,唇微微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