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瞧見簡初還是明顯失落的,她問:“怎麼她沒跟你一塊來?”
“她在老宅陪爺爺,最近事情多,我讓她回老宅住一段時間,她懷著孕,事情太多會影響她的心情對身體不好,所以這些天才沒有過來看您,您不會生氣吧?”
“怎麼會?你這樣安排是很好的。“外婆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戚柏言很會聊天,三言兩語就讓外婆笑意不止,病房的氣氛格外的好。
戚柏言說:“您這兩天有個心理準備,顧醫生回來了,手術可能也就是這幾天了。”
“好,你有心了,顧醫生昨天也過來跟我說過了。”
外婆笑著,眼底很是欣慰,自然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簡初。
外婆深思熟慮的想了下,最後淺聲跟戚柏言道:“手術有風險,上了手術台還能不能下來也不知道?柏言,倘若我有個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小初,不要傷心,也不要內疚,她已經儘到了她應該儘到的孝心。”
“外婆,小初不想聽到您說這些話,所以不要再說了,嗯?”
戚柏言略顯嚴肅的打斷了外婆的話,老人家隻是一笑,但眼底泛著淚光,畢竟年紀大了,多少還是有些沒底的,可為了多活幾年,又想努力努力,賭一把。
戚柏言陪了外婆吃晚飯才走,臨走前跟外婆保證明天就讓簡初來陪她,外婆點點頭答應了。
從病房出來,戚柏言直接去了顧醫生的辦公室,看見他來醫院,顧醫生下意識問:“你來看沈悠然?”
“您也八卦?”
戚柏言溫淡一笑,一張英俊的臉沒有太多的情緒。
顧醫生笑道:“醫院都鬨的沸沸揚揚,想不知道哪位沈小姐住在這裡都難啊。”
戚柏言走到沙發坐下,顧醫生給他遞了杯茶,然後他問:“外婆的手術,您給我一句時候,把握大嗎?”
他希望兩全其美,希望簡初不傷心,也希望外婆可以順利走過去這一程。
至於回答,顧醫生沒有特彆準確的說大還是不大,隻是告訴戚柏言:“我會儘全力。”
話說到這裡了,戚柏言自然也不會再繼續問什麼,因為顧醫生的這句話已經足以說明把握有多大!
.......
晚上,楚翹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窩著,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她點的飯菜但卻沒有怎麼動過。
白天去了警局之後她就一心想告訴楚牧和她已經按照他的意思做了,想問問他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可她不敢主動聯係,所以隻能什麼都不做等待楚牧和找她。
越等她的心就越亂,就在她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酒店房間的門鈴聲忽然響了。
她雙眼一怔,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了凝重的緊張,心底下意識想到的會不會是警方來找她?
她從沙發上下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就輕輕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出去,一個頭戴著帽子,身穿一襲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外麵,之所以可以確定是男人,因為身高。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打開門了。
外麵的男人走了進來,兩人四目對視一眼,楚翹不可置信的問:“哥?真的是你嗎?”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立刻關上了房門,然後摘下帽子這才露出一張臉看向楚翹。
他淡淡道:“是我。”
此刻的楚牧和與以往那個溫潤儒雅著裝整潔乾淨的他判若兩人,他身上的衣服是最劣質的材料,頭上的帽子還沾著雨水的濕意,那張英俊的臉有明顯的淤青和打鬥或者被什麼東西刮到留下的痕跡,因為還沒有結痂,所以看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楚翹渾身僵硬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滿眼都是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心疼壞了。
什麼都顧不上說,直接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擁著他。
楚牧和沒有動,隻是仍由楚翹抱著,一直等到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之後,楚翹這才連忙說:“哥,你怎麼來了?你這樣貿然過來會不會被發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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