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怔怔地盯著黑眸一瞬不瞬的愣著。
沒有等她做出任何的反應,她整個人已經直接被男人的手攥住拉扯過去摁在了沙發上,她下意識的反應是他腳上的傷,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醫生說他的傷勢有多嚴重,恐怕她都要覺得他根本沒有受傷。
簡初緊擰著眉,臉上泛著不悅的怒意:“你瘋啦!”
“是,我是瘋了,快要被你氣瘋了。”他嗓音低啞,密密麻麻的吻跟隨著他的話落了下來,根本不給簡初任何反應的機會,連聲也沒有絲毫的機會發出來。
這個吻有些危險,因為他喝了酒,又是在這樣的深夜。
即便是他的腳不便,但一個男人無論何時的力氣都遠遠要高於一個女人,所以簡初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反抗。
她幾乎是被戚柏言掐著雙肩直接提到他懷裡的,手扣著後腦勺不顧她的推阻低頭重重的吻著,之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耳邊男人發出的粗啞聲回蕩在整個客廳,所有的一切都在清楚的告訴簡初,此時此刻到底在發生些什麼?
到最後簡初累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自然也沒有掙紮的力氣,一切都隨著他去。
結束後外麵的天都已經翻白了,他看著身邊熟睡的女人,伸手替她理了理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閃爍著漆黑的光線,如同潑灑了一層濃墨一般。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心底也不由想到離婚的事情,如果簡初知道她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離婚,她會怎麼樣?
他沒有完全的把握,因為現在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但這樣的緩和並不足以抵消她心底的情緒。
所以他不敢貿然開口說實話。
無奈的歎著氣,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菲薄的唇角不禁泛起了一抹淡笑。
因為抱著她回臥室,腳使了力度,此刻也有些隱隱作痛,戚柏言噴了藥,又服用了藥,然後給姚岑發了條消息,告訴他明天早上不需要過來,同時也吩咐阿姨不用過來,省的簡初尷尬,跟著這才摟著她休息了。
簡初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早上九點後了。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英俊麵容,男人高挺的鼻梁,閉目的雙眼,長長的睫毛讓人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此刻的他毫無攻擊力,讓人直視不想移開眼。
他的手還搭在簡初腰上,將她環繞緊緊抱著,昨夜的一切曆曆在目在她腦海中閃過,為什麼她不能失憶?
簡初臉頰微燙,微抿了抿唇,然後放慢動作一點點從他懷裡出來,光著腳一路從臥室撿著衣服走出客廳。
簡初穿好衣服,連臉都沒洗就趕緊從這裡走人了。
她自以為小心翼翼沒有打擾戚柏言,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臥室後的下一秒,床上躺著的男人就已經睜眼了。
隻是怕她害羞,這才沒有喊住她。
她的落荒而逃讓戚柏言無奈極了,真想抓著她回來問問:“孩子都有了,還這麼害羞?”
問出這話,她大概又會急眼吧?
戚柏言無奈一笑,聽到外麵的關門聲後,他這才轉了個身,腳擦了藥,吃了藥也沒有什麼作用,可能又牽扯到了。
所以他也沒有再繼續睡,就直接撥通了姚岑的電話。
戚柏言讓姚岑過來接他,得去醫院一趟,不然被簡初知道了,下次就休想在碰她。
所以在姚岑趕來後,戚柏言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夫人的車還在樓下嗎?”
姚岑回憶了下,然後才搖著頭:“好像不在。”
“不是好像,我要的是確定。”他淡漠說道。
姚岑又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因為簡初的車子一般停放的位子就在樓層門前的車尾,所以他剛剛進樓層之前好像是沒有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