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雪城的確在天天下雪,但這兩天的雪還不足以把腳印蓋住。”
“我們甚至擴大了搜索範圍,城裡大大小小的工廠幾乎都找了個遍。”
“會不會根本就沒在工廠啊?”
“……”
秦澤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沒找到可還行。
他通過信徒分身的視角仔細觀察了其周圍的環境,的確是一處廢棄工廠無疑。
以分身們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態度,這一晚上彆說找個人了,就算是一隻老鼠也能給找出來。
可有了大致的地點,眾人卻毫無所獲。
蛋殼裡的信徒分身看著小窗戶外黑漆漆的天空,開口道:“我這外麵的天還是黑的。”
秦澤愣了下,旋即看向正在窗戶旁邊曬太陽的劍匣小姐。
現在時間是上午九點整,而且雪城難得是個晴天。
冬日的暖陽甚至讓街上的行人都變的多了起來。
然而信徒分身卻說他那邊還是黑天。
法王問道:“你確定你現在還在城裡?”
分身回答說:“老東西剛才可是親口和我承認的,現在我們都還在城裡。”
“把我放在蛋殼裡,也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
秦澤無語:“你還驕傲上了。”
霧主分析道:“布道者非常自信我們找不到他。”
“他口中的‘我們’肯定也包括刀王。”
“如此自信,說明他既在城裡,也不在城裡。”
秦澤點了點頭:“那根手杖的功能性很強,用來開辟出一處隱藏空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牽上大黑,把你們昨晚走過的路重走一遍。”
“我們隻有這一白天的時間了。”
必須在今晚布道者將所有狂信徒聚集起來,且還沒有解散之前,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將所有人一網打儘。
不然時間拖得越久,城裡被轉化的狂信徒就會越多。
大黑又被牽了出去,開始對周邊的廢棄工廠進行一個個排查。
信徒分身看向落地畫前的布道者。
布道者保持著微微鞠躬的姿勢,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動過。
分身好奇問:“你的腰不酸嗎?”
哢哢哢哢——
布道者緩緩直起身子,僵硬的關節發出一連串的異響。
“我在聆聽主的聖訓。”
分身心裡一陣鄙夷。
對著一幅畫,能聽出個六。
不過身為最佳男演員,他還是很有使命感的開口說:“真羨慕你。”
“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你這樣在主的身邊的聆聽。”
布道者咧嘴一笑:“你真的想聽?”
分身愣了愣:“我能聽嗎?”
布道者微微頷首:“能,但隻能聽一點。”
旋即,他轉身麵向落地畫,緩緩張開雙臂。
隨著手杖頂部紅寶石的光芒一閃而逝,畫中的灰霧忽然湧動了起來。
灰霧越來越濃,不停地翻騰著,好似隨時都要從畫中湧出。
分身很是不屑,以為又是障眼法一類的把戲。
可就在這時,灰霧中的龐大身影忽然亮起一雙猩紅的雙眸。
信徒分身耳邊同時響起陣陣惡魔般的低語。
(請假一更,腦子裡亂哄哄的,我好像也聽到主的聖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