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匣小姐依依不舍地收起飛劍,用劍意把花盆托舉到了桌子上。
秦澤臉上的眼睛瞪大,能聽懂人話,還有特殊能力的劍匣。
神器!
秦澤沒有理會眼睛的震撼。
我一個劍修,有一把神奇的劍匣很合理吧?
花盆是陶的,側麵有幾行小字,經過不知多少年的風吹雨打,依稀還能夠辨認。
“祝你十八歲生忌日快樂。”
“願你早日成為強大的靈行者,斬……斬什麼?”
後麵的字看不清了。
秦澤蹙起眉頭。
短短兩句話,卻蘊含著極為驚人的信息量。
生忌日,生日和忌日這兩個完全不搭邊的日子卻結合在了一起。
另外,和藍炎族的火行術一樣,靈行者似乎是這個世界特殊的修煉方式。
斬字後麵的東西明顯是這個世界正麵臨的危機,需要靈行者去解決。
“邪神。”
秦澤很快推理出一個答案。
世界被牛頭兄的同行入侵了,但並沒有入侵成功,與森林力量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至於本地土著,則全部死在了這場“戰爭”中。
秦澤所在的房子正對遠處廣場。
村民們已經全部到齊,巫一如既往地坐在篝火旁。
秦澤看著被篝火照亮的巫,喃喃道:“巫就是布道者嗎?”
察覺到了秦澤的視線,巫抬頭看了過來,衝他禮貌一笑。
“巫也沒有強製我參加他們的團建。”
“他就不怕我今晚上不睡覺,發現竊取魂力的事?”
秦澤旋即把花盆還給了劍匣小姐,他注意到了臉上眼睛依依不舍的目光。
眼睛默默地盯著花盆,像是在追憶往昔,又像是在緬懷什麼。
“小東西,你還裝上了。”
秦澤猛地彈了一下。
眼睛猝不及防,被正中靶心,嘩嘩流眼淚。
隨著天空中的最後一縷微光消失,夜幕籠罩世界。
村民們在巫的帶領下,圍繞著篝火再次唱起了古老歌謠。
歌聲飄蕩在村莊上空,飄進森林,直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秦澤再次感受到了那滲透靈魂的力量,眼皮變得沉重。
“規則神力。”
歌聲中蘊含著一種神力,難怪他昨晚突然中招。
雙眸中的金色神紋一閃而逝,歌聲在秦澤耳朵裡也隻是普通歌聲。
臉上的眼睛注意到了神紋,它很奇怪,為什麼它沒有。
大家都是眼睛,區彆對待是吧!
村民們接連入睡,歌聲越來越小。
不到十分鐘,隻剩下巫還坐在篝火旁,其餘村民皆已進入夢鄉。
巫向秦澤看來,衝他微微點頭示意後,便也躺下入睡。
“開始了。”
劍匣小姐靠在秦澤身邊小聲道。
遠方的森林中,高塔隱隱出現。
秦澤目光一凝,昨晚看到的果然不是幻覺。
村民們的魂力被莫名剝離,在村子上空彙聚後飄向高塔。
魂力隻剝離出一點點,並不會威脅村民的生命。
這算什麼?
可持續性割韭菜?
高塔沐浴在魂力星光下,它們聚在一起,形成長河,從塔頂環繞而下,消失在高塔腳下。
秦澤問身邊的劍匣小姐:“那裡有座塔,你看不見嗎?”
劍匣小姐聞言東張西望:“哪裡有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