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感覺自己還在往下墜,即便周圍無儘的黑暗跟恐懼將她籠罩,占據了她大部分的理智。
可腿間溢出的液體,還是讓她意識到寶寶已經沒了。
她心如針紮,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終於,她重重墜地,刹那間,感覺整個身體都在四分五裂的擴散,整個大腦也在瞬間裡沒了意識。
北市,湛家。
陸景昱在外麵找了一天,還是沒找到小念。
他剛從派出所報警回來,一到家,氣憤填膺地踹開門,看到湛封跟溫晴都待在客廳裡。
他疾步過去,粗暴地揪起湛封質問,
“告訴我早上你把小念送去哪兒了?為什麼我怎麼都找不到她?”
湛封一直懷疑他的這個小叔,是喜歡小念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擔心她。
而且倆人之前就認識,卻還一直瞞著他。
這會兒麵對小叔的暴怒質問,湛封俊臉陰沉,毫不客氣一把將他推開。
“你這麼關心我的太太做什麼?難不成你喜歡她?”
陸景昱微愣,捏緊的拳頭毫不猶豫直接砸在了湛封的臉上。
但他又覺不解氣,揪著湛封吼,
“湛封你還有沒有一點腦子,我會喜歡你的女人?我他媽是擔心她的安危,你忘記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了嗎?”
湛封被打,隻能認栽。
誰讓麵前這個年紀比他小的人,是他的長輩。
他是不可能忤逆到對長輩動手的。
湛封扯開陸景昱的手,抹掉唇角邊溢出來的血漬,英挺的冷沉著,還是對紀小念的失蹤毫不關心。
“既然你不喜歡她,那她不見了關你什麼事?”
陸景昱很急,氣憤的俊臉都扭曲了,“是不關我的事,但你就不怕她再被人綁架,再也回不來嗎?”
反正他就是擔心。
總覺得小念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她不可能會不懂事到讓他擔心,偷偷躲起來不讓他找到的。
但湛封,還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坐回沙發上,解釋道,
“她給我發消息了,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我也給她賬戶裡轉錢了。”
“她拿著錢,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我們又何必再去打擾她。”
湛封記得他是跟那丫頭在民政局門口分開的。
當時光天化日,若不是她自己走掉,故意鬨失蹤讓他擔心,誰敢綁架她。
想到自己給不了那丫頭幸福了,湛封覺得,她的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不會去找她的。
至於他們的婚姻,他直接去法院起訴就好了。
“我不管小念是因為什麼離開的,但湛封你給我聽著,如果小念跟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還是不信小念是自己離開的,陸景昱又轉身出了門。
他還得派人繼續去找。
坐在一邊始終沒吭聲的溫晴,這會兒又收到了那個男人的來信。
他說:【放心吧,人已經死了,以防警方找到她的屍體,我已經將她丟進大海裡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