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從洗手間裡出來,還是沒理會紀小念,越過她去了餐廳。
紀小念屁顛兒的跟在他身後,語氣裡儘是自責,
“對不起大叔,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不生氣?”
湛封在餐桌邊坐下,像是聽不見紀小念的哀求一樣,抿唇不語,麵無表情。
他拿起筷子,優雅用餐的時候,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紀小念也坐下埋頭用餐。
不知道要怎麼做,大叔才會原諒她。
要知道跟大叔在一起這麼久,他可從未如此生氣不理她過。
難道隻有上床去,取悅他,他才會消氣嗎?
紀小念想,隻能這樣了。
於是用過晚飯後,她識趣的又去把自己洗乾淨,擦得香噴噴的,換上性感的吊帶睡裙,率先窩進被子裡等著。
隻是左等右等,怎麼都不見大叔回房。
紀小念隻好下床去書房。
人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了大叔跟彆人打電話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去。”
紀小念還沒來得及躲開,書房門就被拉開了。
她忙立定腳步,目光閃爍,心虛地開口,
“我,我見不早了,想喊你回房休息。”
她就穿著一襲輕盈至極的絲綢吊帶睡裙,那裙擺巧妙地停駐在大腿下方,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裙紗輕輕依附在她身上,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微微顫動,透露出不言而喻的柔美與誘惑。
由於未著裡衣,精致而消瘦的鎖骨在燈光的輕撫下更顯立體,潔白無瑕的肌膚隱隱泛光,如同初雪覆蓋下的山巔,純潔而又引人探索。
饒是以前,湛封早就把持不住,抱起她就開始親了。
但是今晚……
他強忍著身體裡明顯有的反應,還是垮著一張英挺好看的臉,故作冷聲,
“我有事要出去,你早點睡。”
紀小念心口一酸,忙抬手拉住他,
“你是因為不想原諒我,才要走的嗎?”
她眨著雙眸,可憐兮兮,“大叔,我真的知道錯了。”
湛封拿開她的手,還是故作冷漠,
“知道錯了,就好好在家閉門反省。”
他還是丟下她,走了。
留下的紀小念站在那兒,心裡感覺像是要失去什麼,難受又不舍。
最後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叔驅車離開了家。
事實上,剛才的電話是盛晚愉打來的。
說她奶奶病危,要見他。
湛封出於人道關懷,還是連夜趕過去。
哪知道盛晚愉早已安排好了記者,湛封人一到醫院,就有記者拍了下來。
盛晚愉見到湛封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
她請求道,“阿湛,我奶奶快不行了,她老人家想見見你,不管她說什麼,你都配合著我演一出戲好不好?”
湛封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何況他對盛晚愉,還是有些愧疚的。
畢竟跟人家訂了婚,又不娶人家。
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想到盛晚愉也答應會跟他解除婚約,他也答應了盛晚愉的請求。
隨後倆人進了病房。
病房裡,盛家除了盛小少爺,所有人都在。
一圈人圍在盛老太太床前,像是來送彆老人的一樣,每個人都在掩麵落淚。
盛晚愉拉著湛封走到床邊,俯身對著戴著氧氣罩,奄奄一息的老人喊:
“奶奶,湛封來看您了。”
她說著,把湛封推到老人麵前。
老人睜開眼看到真是湛封,有氣無力地說:
“湛封啊,你明天可否一早帶著我家晚愉去把證領了,不然我怕我見不到你們結為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