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昱絲毫沒把老太太的疾言厲色放眼裡,丟下話:
“就你們對小念的這種態度,她不認你們確實是明智之舉。”
“你們現在也知道她是誰了,如果你們真的不想要她,那請你們也少去打擾她的生活。”
不想再跟他們辯解什麼,他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陸景昱有些後悔自己說出了真相。
小念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吧!
“這一次準沒錯的,小念就是我的安安。”
靳夫人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哭著說出對紀小念的感覺。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歡她。”
“你們再想想,她若不是知道自己是我的女兒,當初我跟她爸車禍命懸一線的時候,她又怎麼會救我們呢。”
“要知道之前媽可是讓人把她打成那樣的,換作彆人,肯定恨死我們了,又怎麼可能還會救我們。”
想到這茬靳先生也紅了眼,酸了鼻腔。
“肯定就是這樣,那孩子一定是看在我們是她生生父母的份上,才出手救我們的。”
“紀小念是我們的妹妹,可我們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靳北祁知道這一次不會錯的,陸景昱不可能會拿這種事來騙他們。
要沒有緣由,當初的紀小念也不會救他們的爸媽。
明明妹妹就在他們身邊,可他們卻一次次的傷害她。
想到當初奶奶讓人打她,靳北祁愧疚極了。
其實最後悔的還是靳南沉。
他僵站在那兒,久久都反應不過來。
甚至到現在也無法接受紀小念是他妹妹的事實。
一直坐在餐桌角落沒說話的靳西洲,表現得比所有人都要沉穩淡定。
他不發一語,起身來便奪門而出。
他要去找小念。
要問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是靳家的孩子。
要問她為什麼不告訴所有人她的身份,是真的不願意再跟靳家有任何瓜葛嗎。
靳西洲走後,靳老太太也癱得坐回了椅子上,老臉慘白。
她一直吃齋念佛,每年都要去寺廟裡求拜很多次,希望他們家丟失的安安能早日尋路回家。
佛主是讓她如願了,可為什麼要讓她蒙蔽雙眼,對那個孩子大打出手。
當初她讓人把安安打成那樣,每次見到安安,她又把話說得那樣難聽,安安肯定傷心壞了,所以才不願意再回家的吧!
老太太忍不住哭了。
哭著拍著桌子,後悔地喊:
“都怪我,若不是我阻止安安跟西洲往來,我讓人打了安安,安安肯定早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她現在要是不願意回這個家怎麼辦?”
老太太看著身邊的幾個兒孫,老淚縱橫的求道:
“你們幾個想想辦法,把我可憐的安安帶回來好不好?我跟她認錯道歉,這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靳夫人哭得不能自抑,推搡著丈夫。
“你快去接安安,你們父子幾個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的安安給接回來。”
靳北祁忍著情緒沒落淚,離開時扯著紀菲一起走。
這種冒牌貨,他們從哪兒接來的,得送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