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女兒紮完針,等燒退了以後,紀小念不願意離開,一直守在床邊。
湛封讓人送了晚飯過來。
拎著走進病房。
瞧見小念還在,他冷不丁道:“既然我閨女沒什麼大礙了,你就走吧!”
紀小念坐著不動,“我等她醒來,等到明天要是不發燒了我再走。”
萬一她走後,女兒又哭,又發燒怎麼辦。
何況她聲帶還受傷了,必須要治好她的聲帶才能走。
湛封不否認,這一整天閨女確實在反反複複發燒,打針吃藥都起不到什麼作用。
醫生都讓他轉院了。
要不是小念過來,他真就帶著閨女轉院回了北市。
這會兒瞧著女兒臉色恢複正常,模樣也好看了不少,想著小念還是有些本事在的。
既然她想守著,就讓她守一晚上又何妨。
湛封沒再管,坐在一邊吃自己的晚飯。
吃了幾口,望著還坐在那兒盯著女兒紋絲不動的女人,他終是看不下去,冷著聲音說:
“這兒有吃的。”
紀小念沒理會。
她還有什麼胃口吃東西,滿眼裡都在擔心女兒。
湛封見她還傲嬌的不理人,哼了一聲,丟給她一句,“那你最好這輩子都彆開口跟我說話。”
很生氣,他留著女兒的那一份,剩下的全給丟進了垃圾桶裡。
小知知燒退了後,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第一眼看到媽媽,她委屈的撅著小嘴,撐起身子要媽媽抱抱。
紀小念忙俯身抱她,聲音沙啞,“知知媽媽在呢,沒事了,有媽媽在你不會有事的。”
小知知還是覺得難過,緊緊地圈著媽媽的脖子,聲音啞得都聽不太清楚了。
“媽媽,彆不要知知,知知會很聽話的。”
紀小念抱她起身,輕拍著,“媽媽沒有不要你,知知餓不餓?”
小知知趴在媽媽肩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爸爸。
瞧見爸爸還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她啞著聲音喊他,“爸爸,不要將知知跟媽媽分開好不好?”
小家夥興許是剛退燒,小臉還有些通紅,眉眼也沒什麼神采。
說話的聲音更是有氣無力。
因為聲帶受損,不注意還聽不清楚她的話。
湛封心口絞痛著,過來想要抱她。
但小知知不願意,緊緊地抱著媽媽的脖子不鬆手。
“爸爸,不要讓知知跟媽媽分開,知知愛媽媽,想要媽媽。”
說著,她趴在媽媽肩頭,細長的睫毛煽動著,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了。
湛封何嘗見過女兒如此可憐。
他難受的哽咽著,卻又不願意妥協答應女兒。
最後隻得轉移話題,“小公主餓壞了吧,來,爸爸給你準備了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湛封指著茶幾上的幾種食物問。
小知知搖頭,表示沒什麼胃口。
她虛弱的趴在媽媽身上,還是一根筋的追問,“爸爸答應知知,不要把知知跟媽媽分開,好不好?”
湛封沉了臉,乾脆坐在旁邊不管了。
他不可能留閨女給小念的。
閨女是他活下去的動力,也是他的全部,而紀小念也不願意再回到他身邊。
他要真把閨女交給小念,那他活在這個世上又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