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由我來負責指揮,你們聽我吩咐做事就行。”林辰拍了拍手,很滿意這三位老師傅裡麵有一個聰明人。
和聰明人說話共事,效率速度大幅度提升。
“你的意思是我們做錯了?!”
“讓你一個外行來指揮?!”
“你懂什麼叫做鍛鐵嗎,你懂得火候和打鐵?”
幾個老師傅氣笑了。
他們從業打鐵工作幾十年,可以說每天都和鐵作伴。
林辰權勢滔天,能掌控他們的生死不假,但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說他們打鐵的技術不行,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侮辱。
“我不懂。”林辰搖搖頭。
他又不是鐵匠,當然不懂得什麼打鐵的技術。
但是他懂得化學。
鍛造鋼鐵,就是死命折騰鐵礦裡的碳分子,含碳量越少,越發接近最完美的鋼鐵。
“其實你們做的已經很完美了,憑借我給的圖紙,鍛造幾天時間就能鍛造出當今世上最厲害的西洋精鋼。”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無法鍛造出強於西洋精鋼的花紋鋼?”
“困住你們的原因,隻是一個很小的東西。”
容不得幾人拒絕,張大樹強行脅迫幾人重新鍛造。
老師傅們敢怒不敢言。
眼神裡充滿了憤憤不平。
給出圖紙的如果真是林辰,他們確實佩服。
如果沒有那一份鑄造高爐,轉爐的工藝圖紙,他們絕不會想到鍛造出屬於大乾精鋼的辦法。
然而。
他們每一步都考慮了現實,根據圖紙完成了工作。
林辰居然說他們做錯了?
理論和現實存在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不是什麼東西想出來就能實現的,現階段精鋼就是能做出的最強鋼材,什麼花紋鋼,簡直是癡人說夢。
“老伍,我們真要這麼做嗎?這些人拿家人來威逼我們,大不了和他們拚了,不受這個鳥氣。”
“鍛造出來沒有他想要的結果,我們肯定也是個死。”
趁著護衛沒有發現的時間,幾個老師傅低聲交談。
被叫做老伍的老鐵匠看了一眼正在高爐旁做些奇奇怪怪東西的林辰,沉呤道:“先按照他說的做吧,能畫出圖紙的人,應該不是那些隻會指手畫腳的廢物。”
聞言,另外兩位鐵匠也注意到了林辰的動作。
隻見林辰鼓搗了半個時辰,弄出來一座小型的轉機,將洞口對準添炭的洞口,呼呼吹出狂風。
風吹動燃燒的火焰,煤炭越發通紅。
“他在那做什麼?”
“火候已經夠了啊,他難道認為是火候的原因?”
兩位老師傅嘟噥自語,默默操作著高爐運轉,把熔煉的鐵汁倒入轉爐。
三個時辰後。
煉製完成的鐵汁冷卻。
眾人掀開蓋板,當看見那一塊冷卻後顯得精煉的鋼材,驚愕萬分。
“這…這是什麼回事?!”
“我們的步驟和以前沒有區彆,為什麼熔煉後的鐵汁不一樣了?”
他們難以置信湊近精鋼,險些親吻上。
老伍如遭雷擊愣在原地,木然轉頭看向同樣光著上半身,不斷擦汗的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