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打手輕而易舉控製住了他,將他壓製在了地麵。
三角眼男子蹲在鄧成陽身前,呲笑著撥弄他空蕩蕩的右手,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目光驟然冰冷:“交出香皂和玻璃製造工藝,否則,我讓你看見親人死在眼前!”
鄧成陽攥緊雙拳,左臉貼緊滿是塵土的地麵,望著遠處的家人,雙目裡血絲密布。
就在他略微遲疑的時候,三角眼示意打手殺人。
長刀逼近手無寸鐵的夫人,但夫人臉上卻毫無懼怕之色。
她深深朝著鄧成陽看了一眼,腦袋輕輕晃動。
這一眼。
飽含了生死離彆,夫妻情誼。
“我說!”
無法眼睜睜望著夫人因為自己慘死,鄧成陽怒吼出聲,滿臉淚水滑落。
“嗬嗬,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賤民就是賤民,不給一點教訓,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三角眼眯起眼睛,奪過手下長刀,挑起鄧成陽妻子的臉蛋,嘖嘖有聲道:“真沒想到,你個廢人竟有這麼漂亮的妻子,跟著你實在是可惜了…”
“放開她!有什麼衝著我來!”
“你們不是想要製造工藝嗎!我給你們!我給你們啊!”
鄧成陽淚流滿麵,瘋狂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七八個打手的束縛。
他咆哮大喊。
聲音淒厲,痛徹心扉。
故意玩弄的三角眼笑著拿出紙筆,丟在了鄧成陽身前:“你最好寫清楚一點,錯了半個字,我這些兄弟可不聽我吩咐,他們好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
聽著眾人惡心的笑聲,鄧成陽顫抖著左手,拿起了桌麵毛筆。
就在他內心無比掙紮,決定冒死和眾人以命相搏時,家門外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鄧組長,出了什麼事嗎?”
這聲音是工坊的守衛。
據說是王爺府邸的府衛,專門抽調到工坊附近,保護工坊的同時也保護周邊夥計的安全。
聽到他淒慘叫聲,守衛當即前來查看情況。
“好像出事了。”
門口的兩個守衛貼近木門,隻聽見裡麵傳出嗚嗚嗚聲響。
頓時眉頭一皺,意識到有大事發生。
他們敲響隨身攜帶的鳴金,強行撞開了木門,拔出長刀虎視眈眈的盯著院內景象。
“王爺的人你也敢動,找死!”
沒有廢話半句。
兩個守衛舞動長刀,殺向挾持鄧成陽家人的無賴潑皮。
借著這個機會,鄧成陽掙脫束縛,幫助著兩個護衛圍殺不速之客。
三人都是出身軍營,武力充沛。
互相配合下,這群地痞流氓根本不是對手。
得到消息抵達的林辰,來的時候隻看見七八個捆得結結實實的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他先是安撫獎勵了鄧成陽,隨後帶走這七八人,轉移到方便下手的地方,嚴刑拷打。
“說!”
“你們是誰派來的!”
張大樹毫不留情的揮舞鞭子。
對待這群傷害老卒家人,意圖盜取製造工藝的惡人,就該狠狠教訓。
幾人被打得皮開肉綻,沾著鹽水的鞭子,深深刺痛著傷口。
每一鞭子都令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