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著聲音，試探開口詢問，頭皮一陣陣發麻。
壞了。
一定是三角眼那群混蛋東窗事發！檢舉了他！
眼前這位身穿蟒袍的年輕人，不是王爺還能是誰？！
傳聞林辰凶狠手辣，行事霸道，其他皇子，包括朝廷重臣都無可奈何。
他試圖盜取香皂和玻璃的製造工藝被發現，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杜思明，你膽子挺肥啊。”
林辰打量著眼前嚇得發抖的中年男子，心裡的懷疑愈發濃重。
他冷笑著舉起長刀，對準杜思明胸口部位，厲聲道：“本王的人你也敢動！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啪踏！
當著眾多府衛和家人的麵，杜思明雙腿一軟跪下，身體下方隱隱有溫熱液體流出。
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府尹。
林辰殺了他，頂多就是挨幾個句，朝廷和錦泰帝根本不會深究！
“王爺饒命，小人不知道香皂和玻璃是王爺的產業！一時間財迷心竅冒犯了王爺！”
“小人給王爺磕頭了！”
說著，他噗通噗通磕響地麵，任由額頭鮮血長流。
官大一級壓死人。
大乾王爺，皇族六皇子。
隻要林辰想要讓他死，分分鐘可以做到。
“誰指使你探查工坊的製造工藝？如實交代，本王饒你不死。”林辰懶得聽他廢話。
對於惹怒自己的人，沒必要手軟。
既然杜思明喜歡磕頭，那就讓他一直磕下去。
“我…”
杜思明身體一頓，咬牙道：“千錯萬錯都是小人一人的錯，我財迷心竅，我罪該萬死！”
他一巴掌一巴掌扇著自己的臉龐，企圖以此來讓林辰心軟。
可惜。
林辰不吃這一套。
“你確實罪該萬死，嘴巴那麼嚴，那你可以死了。”
長刀刺向杜思明心口，他慌忙躲避，萬萬沒想到林辰說動手就動手。
於是急忙改口道：“是戶部尚書！”
“宋貫中？”
“就是他。”瞞不過的杜思明，如實坦白道：“宋貫中手裡有小人的把柄，昨夜他找到我，讓我派人探查工坊的底細，小人知道工坊是王爺和沈家的產業，自然不願得罪。”
“奈何宋貫中有小人把柄，又是三品官員，小人一介京兆府府尹，芝麻綠豆大的官員，哪裡敢得罪手握重權的戶部尚書。”
“便派出了幾個地痞無賴，囑咐他們去探查，千萬不可傷人。”
林辰用看死人的目光望著杜思明。
“你覺得，本王是傻子嗎？”
杜思明解釋的話，前後邏輯不通。
他不敢得罪戶部尚書，就敢得罪大乾王爺，六皇子？
孰輕孰重，傻子都能分辨得出吧。
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戶部尚書宋貫中手裡，拿捏的把柄關係到杜思明的全家性命安危，隻要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杜思明為何敢冒險。
杜思明咬咬牙，決定說出自己的把柄。
他看出來了。
盜取工坊工藝失敗，絕對逃不過林辰的折磨。
而且戶部尚書宋貫中也不會善罷甘休。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投靠林辰，抱緊六皇子的大腿！
“小人私下裡和大武暗探勾結，不知戶部尚書從何而知，被拿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