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時六,表弟你叫他小六就行。”
屋裡麵積不大,有著兩台電腦,一張床,一個密封的紙箱,剩下的全是滿地的垃圾,吃完的外賣丟在牆角,床上的被子也不疊,電腦桌上煙頭,飲料瓶,亂糟糟的一片。
應明明一邊幫他收拾,一邊抱怨道:
“你小子到底怎麼了,怎麼越來越邋遢了,之前也不是這樣的啊。”
說著他準備打開窗戶,打開一半又關上了,隻留出一條縫,看著正要說話的時六
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開窗,但你房間真是臭死了,出去丟個垃圾都不能乾嗎?”
時六似乎對應明明的抱怨已經免疫,看了一眼周毅,麵無表情的道:“隨便坐。”
應明明道:“跟你說了對我表弟客氣點,他是來治你病的,你怎麼還這副態度?”
似乎被應明明說的煩了,時六妥協道:
“好好好,非常感謝你表弟…叫什麼來著…周毅,感謝周毅醫生來幫我治病。”
看著周毅,時六繼續道:
“但沒用的,你治不好的,彆說我看不起你,你恐怕連我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
說完他扭頭就坐在電腦前,繼續打著正在進行的遊戲:“明明,收拾完就帶著你表弟走吧,感謝他的到來,你也有心了,對了,晚上幫我帶份豬腳飯,好久沒吃了…”
“你的確不是得病,而是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毒素已經從你的胳膊攻向五臟六腑,正常來說你應該早死了。”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堅持了下來,但最多三個月,你還是必死無疑。”
周毅平淡而有力的聲音響起。
讓正在收拾垃圾的應明明停了下來。
正在打遊戲的時六也愣住了。
“表弟你沒開玩笑吧?還有三個月
可活?這怎麼可能,六子看著不是很正常嗎,你彆嚇我啊。”應明明有些激動的道。
周毅認真的道:“身為醫生是不可能拿病人的病情開玩笑的,剛剛是我的判斷。”
“臥槽!”應明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後一把拉住時六焦急的道:“趕快去醫院,這次你不去也不行,狗命最重要。”
不過任應明明如何用力,時六都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不去醫院,醫院治不好的。”
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周毅道:
“小子,你是真看出來了,還是蒙的?”
周毅笑道:“你認為呢?”
時六笑了笑道:“無論哪一種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這種毒誰都治不好,我的確最多還有三個月可活了,本來想晚點告訴明明你的,但你這個表弟的嘴可真是快啊。”
應明明張開嘴巴,表情有些呆滯。
時六真的隻有三個月可活了?
這讓他一時無法接受,他跟時六認識十多年了,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於是求救般的目光看向周毅:“表弟,你有辦法救他嗎?”
不等周毅開口,時六就道:“沒辦法,我有自知之明,天底下能解這毒的人怕是不超過兩手之數,顯然不包括你這位表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