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散去,張塵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大箱子,打開一看,好懸沒亮瞎張塵的泥胎狗眼。
“哈哈,發財啦。”
白花花的銀子裝滿了整個箱子,但還不等張塵繼續狂喜,另一個成語詞彙突兀的出現在張塵腦海裡。
【天降橫禍】
臥槽……不好,快跑。
還好張塵反應快,銀子根本不敢拿,直接從樹杈上跳下,扭腚就跑。
跑出去好遠了,回頭一看,差點沒把張塵給嚇得靈魂出竅。
一條幾百丈長粗若車輪的巨蟒,已經將張塵剛才所在的大樹死死纏住,整棵樹在巨蟒的纏繞擠壓下,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然後被硬生生擠壓成粉末。
張塵心有餘悸一溜煙的跑回了弦瑞村的家裡,嗬哧帶喘的,把張巧兒和張鶯兒給嚇了一跳。
“哥,你咋啦?誰在追你?”
“阿塵,你往日都是個溫吞的性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塵衝著姐倆擺了擺手,還沒喘夠,讓我再喘一會兒。
終於,張塵的呼吸平穩了下來,拍了拍胸脯,說道:
“姐,小妹,我跟你倆說一個道理,這做人吧,一定不能想著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銀子就更彆想了,要知道,福兮禍所依,天外橫財不能要啊。”
張巧兒和張鶯兒被張塵說的一頭霧水,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倒是張巧兒,看張塵越來越奇怪。
“阿塵,你突然這個樣子,不會是去私塾偷偷聽課去了吧,被發現了,被夫子攆出來了?”
張塵一聽,好麼,感情這家窮得連書都讀不起,姐弟三個都是文盲?
那自己懷揣天下書的事情可就必須要保密了。
“罷了,不提了,反正踏踏實實做人就好了,銀子的事情,我會想到辦法的。”
晚飯依舊是野菜湯,張塵還是吃得很香,也很踏實。
今晚終於可以躺著睡覺了,明天再想辦法賺銀子。
硬板床,破房子裡有兩張,一張寬一點,一張窄一點,要睡覺的時候,張塵很自然就朝著窄床走去。
“哥,你躺我們床上乾什麼,那是你的床。”
鶯兒伸手朝著寬床一指,卻發現她塵哥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阿塵開始懂事了。”張巧兒輕輕的說了一句。
這一夜,張塵一直在做夢,夢的亂七八糟的,夢回了穿越前他擺爛的社畜生活,夢到了他表白了三次被拒絕了三次的那個她。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的,一直睡到了自然醒,才發現都快中午了。
“大意了,三天時間過了一半了。”
張塵急匆匆就往外跑,巧姐喊他都沒回。
“大姐,我哥這是咋了,我都有些不認識了。”張鶯兒追到院門口,哪兒還有張塵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心裡慌得很,以前阿塵雖然軟弱任人欺,但卻很聽話,現在……”張巧兒的臉上顯露出了些許的愁容。
張塵跑出了村子,一邊打開了黑幕地圖,山君觀那邊的地形都畫全了,方圓五十裡範圍內,缺失的是弦瑞村西邊的地圖。
弦瑞村西邊,就是富溪水,是麻川河的一條支流。
想要到村西邊去,有兩條路,一條是從村中穿過,另一條就是從村南繞過去。
弦瑞村好幾萬人,一萬多戶,幾乎就是個小鎮的規模,就算是張塵家這樣赤貧的,也有自己的小院子,所以弦瑞村占地麵積還是很大的。
黑幕地圖除了點亮了山君觀周邊,弦瑞村也點亮了,現在就差富溪水以及對岸的十幾裡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