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身上了,晚飯也我來做。”
“做飯不用你,晚飯前,你去給王先生家裡送一些狼肉和魚肉過去,問問王先生能不能讓你正式去聽課。”
張塵吸溜了兩口麵條,那叫一個美,這才想起來,要不是大姐提了一嘴,自己隻怕還想不起來。
我是準備去私塾念書的,要不然對付天下書裡那些古文實在是太難了。
天下書樓的藏書裡,有些古書裡的文字,全是繁體,張塵單字都認不全,更彆說組成句子了,根本不懂什麼意思。
這就大大限製了金句的創造。
“那我吃完了就去,早點送過去,王先生家晚上不就可以做著吃了。”
張塵三口兩口吃完了飯,立馬選了兩塊最新鮮的狼肉和闊口魚魚肉,用黃紙包好,再用繩子拴著,提溜著就奔王澍家而去。
王澍,距離張家最近的村私塾的教書先生,私塾指的不是某家開辦的私學,而是某位先生自己開辦的學堂。
據大姐小妹講,張塵的原身就經常以偷聽王澍教書為借口來逃避勞動,卻也沒見偷學到什麼學問。
不過,據說這位王澍先生是唯一一個不攆人的,誰都可以去聽,隻要不搗亂就行。
一來二去的,王澍的私塾裡還真有一些厚著臉皮不交束脩就坐堂聽課的。
張塵拎著狼肉和魚肉來到了學堂,已經可以聽到學堂裡的讀書聲了。
很古典的學堂模樣,矮幾草席,學生老師都席地而坐,隻不過張塵注意到,鋪地的草席有很多都已經是殘破的。
王澍正在給學生們授課,張塵就站在門口等,但也故意讓王澍發現了自己,並舉起手裡的兩掛肉衝著王澍晃了晃。
“嗯,下麵是複讀時間,把我剛才教你們的反複誦讀,要求會背,一個時辰後我來檢查,背不下來的,十戒尺。”
當王澍笑容可掬的出現在張塵麵前,張塵先是一拱手,以師禮待之,然後,雙手奉上了兩掛新鮮的肉。
“晚輩張塵,特來感謝王先生此前寬容仁愛,能容晚輩厚著臉皮前來偷師。”
王澍先是將兩掛肉接了過來,好像生怕張塵會反悔一樣,然後才示意張塵跟他來。
“多謝阿塵,我這裡可是很久沒有見到葷腥了,實在是顧不得斯文了,阿塵稍坐,容我先將這兩掛肉交給內子,今晚可是有口福了。”
王澍的表現,讓張塵對他的印象很好,清晰明確的好。
不造作,不端架子,很坦然,卻又讓人覺得輕鬆親近。
私塾後院裡傳來了一聲婦人驚喜的呼叫,然後就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稍頃,王澍這才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坐在張塵的對麵。
“又讓阿塵見笑了,內子是個粗實的婦人,嗓門大了一些。”
張塵略微的欠了欠身子,道:“人性自然,還真是讓晚輩羨慕呢。”
王澍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阿塵,你來我這裡根本沒有幾次,你知道嗎,每次你大姐來我這裡找你,我都說你剛走,其實吧,你根本就沒來。”
張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在心裡把原身這個慫包蛋給罵了一頓。
“王先生,晚輩此來,是想厚顏懇求先生能收晚輩為登堂弟子,也好讓晚輩能夠時時聆聽先生教誨。”
王澍看著張塵,笑而不語,倒是張塵心裡有點沒底了。
兩掛新鮮的狼肉和闊口魚肉啊,加一起十斤還高高的,這都打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