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彈著彈著眾人的臉色就都變了,張夫子連忙喊停。
彆人彈的是《幽居》,劉晉彈的或許應該換個名字,《幽居地下》。
張夫子臉都綠了,彆人彈的雖然有諸多問題,但還能跟音樂掛點鉤。
劉晉彈奏出來的,用“魔音貫耳”來形容都是對魔音的侮辱。
每個音符彈奏出來都能讓人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三歲小兒隨手撥弄琴弦都比這強。
劉晉迷茫的看著夫子,他感覺自己彈的沒毛病啊,稍加練習,必定又是一絕。
張夫子黑著臉又給劉晉講解了一遍,讓他再來一遍。
劉晉又開始彈奏,沒彈幾句,夫子又喊停了。
然後講解,再來一遍,停。
講解,再來一遍,停。
……
十來遍後張夫子終於確認,不是自己教的不好,實在是這人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也。
不死心的張夫子又教了一遍,老夫還就不信了,就是棵鐵樹,今天老夫也非要讓它開了花。
劉晉又開始彈奏,眾人已經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要不還是練習騎射吧。
就在這時,琴室房梁上掉下來兩隻進來避寒的麻雀,在地上撲棱了兩下後,徹底沒了聲息。
眾人的臉色徹底變了,就連劉晉也是一臉漆黑的停了下來。
張夫子也傻眼了,不行了,老夫放棄了,這他麼是真的會要命啊。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老夫累了,都散了吧。”說完張夫子匆匆離開了。
出了琴室,劉晉虎著臉走在前麵,郭嘉、戲忠、陳群、徐福跟在後麵。
郭嘉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戲忠、陳群、徐福都憋著笑,一陣擠眉弄眼。
“哈哈,子謙,你今天可是讓嘉開了眼見了,原來難聽的要命是確有其事啊,哈哈。”郭嘉笑的肚子疼,一邊揉肚子一邊又不停的笑。
“哈哈,奉孝你這就有點過分了。”戲忠、陳群、徐福雖然這樣說,但你們笑的能不能小聲一點。
劉晉臉拉的老長,瞪了郭嘉幾人一眼,不過很快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
“下午沒課了,敬準備在家裡傳授術數的終極奧秘,你們轉告文若與公達也來聽,不過想學的得先教敬彈琴。”
不是喜歡笑嗎,我讓你們好好笑個夠。
劉晉說完轉身走了,他準備先去陽翟城裡買架琴。
郭嘉四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幾人麵麵相覷,戲忠瞪了郭嘉一眼,一臉的鬱悶。
“奉孝,你說你沒事笑話子謙乾什麼,現在可好,這術數的終極奧秘咱是學還是不學。”
“就是,就是,都怨你,奉孝。”陳群、徐福連連點頭,現在教導彈琴的任務必須推出去。
“胡說,你們三個沒笑嗎。”郭嘉急了。
“你不說那話我們能笑出聲嗎?”陳群據理力爭。
“哼哼,你們去跟子謙說去啊,你們看他信不信。”郭嘉一臉的不屑,大家有難就要同當。
戲忠三人不吭聲了,眼神一陣交流。
郭嘉也加入進來,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最後一致決定,教子謙彈琴的任務就交給文若與公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