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沈戾看他。
出來吃飯時胃就不是很舒服,又喝了不少的紅酒,胃裡灼燒的難受。
“去醫院。”紀舟野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帶著他往停車場走。
去醫院路上,沈戾靠在椅背上,輕皺著眉。
疼痛加重,額前的發被汗水打濕。
平時也疼,但從沒像今天這麼疼過。
紀舟野把車內的擋板升起來,眉間是從未有過的緊張,“很疼?”
“還好。”
"知道你渾身上下哪最硬嗎?"紀舟野問。
沈戾看他,“紀總,我都這樣了,你開車分點時候好嗎?”
紀舟野:“……”
“我說的是你的嘴,你說的是哪?”
沈戾:“……”
他無言以對,“我說的是牙齒,牙齒是人體最硬的,紀總不會不知道吧?”
“等晚上試試就知道了。”
沈戾:“……”
這人滿腦子黃色廢料。
醫院。
做完檢查,醫生交代注意事項。
“禁煙禁酒,按時吃飯,再不注意飲食規律,身體就毀了,藥要按時吃。”
沈戾應道。
醫生見多了沈戾這種病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敷衍
看向站在他身後的人,醫生問:“你是他什麼人?”
紀舟野薄唇輕啟,“朋友。”
“這小夥子長得就不是讓人省心的樣,你是他朋友多勸著他點,還這麼年輕,身體毀了以後後悔都來不及。”醫生說。
紀舟野:“知道了。”
吃了藥,疼痛緩解了許多,沈戾跟在紀舟野身後出了醫院。
“錢明天打給你。”紀舟野說,“從今天開始住我那裡。”
“知道了。”
“以後每晚十點前,讓我看見你人,否則後果自負。”
沈戾:“……”
還有門禁……
跟他回了莊園,原本以為會是個不眠夜,紀舟野卻出乎意料的什麼也沒做,給他倒了杯熱水就走了。
沈戾睡覺認床,在陌生的環境又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又能怎樣,簽了賣身契,身不由己。
不過有了這十億,江清經濟能穩定下來,經濟雖不能恢複到他父親在時那般,但能穩住腳,不用每天都在倒閉的邊緣徘徊了。
次日七點。
沈戾準備出門去公司,剛下樓就被叫住。
“把桌子上早餐吃了。”紀舟野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
“沒吃早飯的習慣。”
“嗯?”紀舟野黑眸微眯,透著危險。
“我吃。”金主爸爸的話他哪裡敢不聽,沈戾走過去,在他旁邊的地毯上坐下,喝了兩口粥後看他,“你不吃嗎?”
“吃過了。”
“哦。”
吃完早餐,沈戾起身收拾桌子上餐具。
“不用收拾。”紀舟野把藥放在他麵前,語氣不容拒絕,“把藥吃了。”
沈戾看了看桌子上的藥,視線又落在紀舟野身上,“你腦子抽了?”
紀舟野:“……”
一時嘴快,說完就後悔了。
拿起桌子上的藥塞進嘴裡,水都沒喝,“那個……我走了。”
藥的苦味在口中蔓延,他皺著眉咽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紀舟野是哪根筋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