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站在玄關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周鳴初淡淡地看著她。
文禾在他的目光下提起包:“我們買了大巴的票。”
周鳴初問:“買在哪裡?”
“萬勝圍。”文禾匆匆提鞋,看眼手表,生怕遲到。
周鳴初不再說話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出了門。
文禾被他拉進電梯,手腕再一次被他拽紅,氣得又想踢他:“我說了我自己去。”
“我沒空跟你玩這種啞巴遊戲。”電梯很快下落,周鳴初數她昨天的話:“說什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昨晚在跟我玩人/獸?”
文禾懵了下,吵完架後的彆扭勁被他這句離譜話氣到真的啞了一會,瞪著他問:“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周鳴初說:“我要有病,你也正常不到哪裡去。”電梯門開,他大力把她攬到停車場。
X7不在,旁邊的位置停了一輛紅色glc,跟章茹的車一模一樣,隻是掛著臨時牌。但文禾來不及問,坐上去沒多久薑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馬上到大巴站點。
周鳴初車子開得快,沒多久也到了那裡,帶著她出現在薑薑和鐘露的視線中。
鐘露一張詫異的臉,薑薑迅速反應,既不驚訝也不八卦,大大方方喊了聲周總。
周鳴初毫不避諱,臉上更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叮囑一句:“賭場試試可以,不要太上頭。”說完把車鑰匙往文禾包裡一扔:“回來自己開。”
文禾把車鑰匙從包包裡拿出來,薑薑問:“周總眉毛這裡怎麼了?”
文禾臉一熱:“不知道,磕到哪裡吧。”
“那手呢,手又是磕到哪裡?”薑薑促狹地看她一眼。
文禾有些招架不住,好在大巴車開始催人,她趕緊往上跑:“走吧走吧,一會車上說。”
上車後,文禾還握著那枚車鑰匙,往外看,給她車鑰匙的人走得大步流星。
周鳴初還有工作。
他打了輛車往公司走,路上看到DC廣告,給許明燦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幾遍,許明燦沒接。
他正在上行的電梯裡,也是出了電梯才發現忘帶手機,人恍恍的,揣著一盒清涼膏就這麼到了12層的客房。
剛剛盧靜珠給他發消息,說可能在山上被蟲子叮了,身上起紅點,癢得掉皮。
這是她第二次來安徽,許明燦走在走廊裡,才想起這個月份哪有什麼叮人的蟲子。他腳步一頓,忽然又想起,可能是對酒店床品過敏,於是又繼續往那頭走。
隻是路上記起很多的事,記起他們第一次做/愛,也記起分手後他要走,她隻看了他一眼,臉上淡到沒表情。
他以前覺得自己肯定要娶她,但他走的那天,她靠在他同學懷裡目送他,等他走了一段回頭,他們已經在接吻,迫不及待。
他為了她跑去國外讀心理學,想分析她也想治愈她,但學來學去自己快成半個神經病,沒人治得了他,他也最終認識到,她身上的複雜性是他永遠讀不懂也分析不來的。
隻有當他不屬於她的時候,她的目光才會滴溜溜在他身上打轉,但隻要他跟她一靠近一親密,很快就會被她扔掉,後來他知道了,她喜歡他不屬於她的樣子。比如這次,他一回國她就像偷腥的貓,聞著他的味道就來了。
感情這種事,她是天生的高手。
許明燦站在客房前,猶豫要不要敲門時,門自動就開了,盧靜珠站在門後,一雙笑眼情意綿綿。
許明燦忽然感覺喘不過氣。
他躲了她兩年,這次好像怎麼也躲不過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