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初低頭看傷,文禾也過來看了看,他左手已經被抓出痕,尤其虎口那一道,深可見血。
文禾皺眉:“先去衝水吧。”她想讓他去洗手間,周鳴初卻不動,定定地看著她:“晚上的飯局,我碰到穀誌德,”他問:“你要去DC?”
文禾點點頭:“是的,有什麼問題麼?”
周鳴初答非所問,他低頭看她:“你多大?”
“你發什麼神經?”文禾想退開,卻被周鳴初圈在懷裡,他灼灼地看著她:“我們結婚。”
他的酒氣噴在皮膚表麵,文禾的臉微微酥麻,她掙紮著看他:“你喝多了吧?”
“我認真的。”周鳴初低頭,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你想辭職,可以,但DC太亂,我給你安排其它地方。”微微停頓再說:“然後我們結婚,你把孩子生下來。”
他本來沒想要孩子,不認為有這個必要,但看到她平板上的那些照片,又想起她曾經給他發過麥坤兒子的照片,想她應該也是喜歡小孩子的,所以他覺得,生一個像她的女兒也好。
文禾隻覺得他在發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
周鳴初沒動。
文禾用儘全力從他手裡掙脫,拿了個袋子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男人不像女人,日常用的東西並不多,襯衫褲子,皮帶,幾條領帶,洗漱用品……
收拾到洗手間時,周鳴初跟進來,看了看她的肚子:“你沒懷孕?”
“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說我懷孕了?”文禾把他的剃須刀放進袋子裡,忽然頓了下,意識到他可能看見毛露露她們用過的驗孕棒,怪不得會來找她,原來以為她懷孕了。
文禾覺得好笑,周鳴初卻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帶到身邊:“我以為你懷了。”接著說:“沒懷,也可以結婚。”
文禾抬頭看他,喝醉的人目光遲鈍又迷離,兩個人身上都有淡淡酒氣,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探究的興趣,隻是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生你這種人的孩子,也不會跟你這種人結婚。”
周鳴初低頭看她。
文禾把東西遞給他,見他不接,從他懷裡退出來,隨手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一回頭,見周鳴初跟了出來,看著她問:“我什麼人?”
文禾沒說話。
周鳴初一把握住她的肩,她站得沒那麼刻意的直,卻是一副壓也壓不彎的樣子。
周鳴初手指力度收緊:“說說看,我什麼人?”他聲音很平靜,眼裡卻分明浮起一絲暴烈情緒。
文禾扯了下臉頰,沒扯動:“我們不是一路人。”她跟他正式說分手:“我們分開吧,以後請周總不要再來找我。”
周鳴初看著她:“我給你機會考慮,等你考慮好了,我們再來談這件事。”他眼神不明,嘴裡說要等她,卻又不肯放開她。
文禾說:“我不用考慮,不管辭職還是分手,我想得比你清楚。”她眼底冰冷一片,像乾透的河麵。
周鳴初盯了她一會,眼裡那種暴烈的情緒漸漸消退,他把人放開,走去茶幾旁邊翻那個袋子,手上的傷就那麼敞著,傷口猙獰,人卻渾然不覺。
“這什麼?”他推了下袋子,裡麵倒出來一堆東西。
文禾說:“你的東西,還有你媽媽給的東西,應該都在這裡。”
確實都在,不管是表,還是紅包。
周鳴初用手撥了撥:“買的東西不要,給你的車不開,生怕欠我是吧。”他抬頭問她:“欠我很不舒服?”
文禾點點頭:“對,欠你一點我都不舒服。”
周鳴初表情淡下來,麵容也變得有些陌生:“那你覺得,你跟我算得清麼?”
文禾微微皺眉。
周鳴初拿起外套,輕描淡寫道:“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客戶,最後那個對賭的單子從哪裡來的?”
文禾腦子裡慢慢溯回,也慢慢想到,怪不得那天鐘總一直給他敬酒,還說感謝廠家。
她張了張嘴:“是……你?”
周鳴初沒說話,把她家裡鑰匙扔在茶幾上,一臉漠然地離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