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有潔癖? 你過來我就報警(2 / 2)

周鳴初靠在沙發看著她,等她過來,伸手把她拉到腿上,自己把水喝掉,湊過去吻她。

一個堆滿酒氣的吻,文禾被吻迷糊了,又被摟著壓在沙發上,以為這人要做什麼,他卻隻是伏在她身上,說夢話一樣:“睡會。”

文禾說:“去你房間睡。”

周鳴初不說話,閉著眼像已經睡過去了,文禾被他壓得很不舒服,脖子尤其被他燙得癢癢的,腦袋歪出去,周鳴初又追過來啄她脖子,文禾氣得頂他腦門:“起來。”重得要死。

周鳴初鼻尖壓在她脖子上,過幾秒鬆開,視線從天花板轉移到這間房間,看了看床上的隔臟睡袋,再看看重新數衣服的文禾。她住過的房間,估計服務員連頭發都找不到幾根。

周鳴初就這麼坐了一會,視線跟隨著她收拾東西的動作,站起來走到茶幾邊,幾個盒子都打開,裡麵茶包全部拿出來看了看,摘下表隨手一起放在台麵,然後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時,果然見到文禾在收拾那幾包茶。

他思索了下,想起她整潔的工位:“你有潔癖?”

文禾也看他一眼,醉是醉了,但明顯沒剛剛表現的那麼凶,起碼站是能站穩的,所以開門那會就是純作弄人。

她抿著嘴角一包包把茶放回去,蓋好蓋子說:“對,所以你以後記得先洗澡。”

周鳴初真就倒回去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往床上一躺,文禾正在抹護手霜,周鳴初輕輕鬆鬆圈住她的腰,把護手霜的那陣香味也帶過來。

文禾嫌他打擾自己,抬高手正想講話,周鳴初開口道:“上次衝標那個事,以後彆再做。”

文禾動作一頓。

周鳴初說:“一次是撿漏,兩次是有意,行業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為了一個小額標得罪人,沒必要。”

文禾微微彆開腦袋。

周鳴初似不察覺,閉著眼睛說今晚皮老板也來了。

文禾一開始沒理他,兀自抹著護手霜,過會才生硬地問:“小皮總呢,也來了麼?”

“來了。”周鳴初說:“這小子不太行,離接他老子的班還要個幾年。”

文禾心裡一跳,以為小皮總惹事了,馬上轉頭問:“他怎麼了?”

周鳴初靠在床頭,酒後的嗓子微微沙啞:“假神氣,不管喝酒還是做事,跟他老子一樣愛誇大,莽。”

文禾鬆了口氣,心說莽才好,如果父子兩個都奸似鬼,她要被他們整得團團轉。但轉念一想,父子兩個都能乾業績才是好的,給她漲麵子也漲收入,果然人不能既要又要,太難了。

她想著事,冷不防周鳴初擰得隻剩床頭燈,垂眼看著她,直勾勾,但少了那種刨根究底一樣的審視,隻是專注地掃著她的眼眉和臉顱線條,指肚輕輕刮著她下巴,似乎在思索什麼。

兩人對視著,可能是近年關的原因,覺得世界格外安靜。

文禾漸漸吃不消,想問他怎麼了,他躺回去,手指在被子裡挑開她兩顆扣子,滑進去極具技巧地握了兩把,肉從手指縫滿出來,文禾咬著唇,很快被他弄得腦袋發暈。

周鳴初把她提在懷裡,用有繭的地方輕輕打圈,房間開著暖氣,文禾被悶出點虛汗,聽到手機也悶出嗡嗡的響聲,提腳踹了他一下:“電話。”

周鳴初像在做夢,叫不應,直到文禾從他懷裡掙出來,才翻身去摸手機。

摸到後卻隻是看了看,掛掉彈去一個自動回複,順便滑掉幾條拜早年的微信,又回了幾條白天的信息,然後鎖屏回來,說了句:“我爸。”

文禾沒吱聲,喝了酒的人半黑不黑裡也有點暈沉沉,看她兩眼像困了,伸手把燈拍掉。

這一年的春節,文禾從河北回到安徽,大地茫白,老家又下起雪。

她拍幾張雪景到朋友圈,過會收到周鳴初發的照片,一個很小的嬰兒,哭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怎麼照的,隻見臉不見耳朵。

文禾看來看去都覺得奇怪,問他:『怎麼沒有耳朵?』

周鳴初說:『麥坤兒子。』過會回答她問題:『臉太大。』

文禾想起唐書宜,翻到她朋友圈看了看,人家自己拍的照片挺正常的,耳朵鼻子一個不少,哪有什麼臉太大的問題。

她隨手把剛剛拍的照片發過去,周鳴初看到了,雪一下,白瓦白牆。

而廣州,包括整個珠三角常年燥熱,一動一身汗,四季不分明的城市,過年也逃不脫這種躁。他看著她家鄉的雪,覺得開年應該會是不一樣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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