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一會等我 既然交了女朋友(2 / 2)

花都不熱氣 瑞曲有銀票 12378 字 3個月前

文禾沒理他,掏出化妝包開始補妝。

周鳴初極其隨意地瞥向她,見她穿了條針織裙,裙子繃在身上,從臀收緊到腿,一舉手一投足儘是曲線,也儘沾男人目光。

他掐掉煙過去洗手,打開水龍頭時說了句:“胖了。”

“你才胖了。”文禾在鏡子裡瞪他。

周鳴初一笑,改口說:“好像是胖了。”

文禾拔出口紅對著鏡子邊瞄邊說:“那你黑了,黑了好,人家說你型男。”剛剛那個女同行真就這麼誇的。

隻是複述完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文禾麵無表情地收起口紅,拍開周鳴初的手:“走開,一股煙味。”

周鳴初攬住她,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一會等我。”

文禾沒好氣地瞥瞥他,一扭腰走了。

回到包房,章茹戳戳她肩膀:“等下老葉來接我。”

文禾問:“葉總麼?”

章茹眨眨眼。

果然等送完客戶,葉總的車就在樓下。

周鳴初過去打招呼,章茹在後麵拽著文禾:“你等等跟我一起,我送你回去。”

文禾笑著搖搖頭:“我自己打個車就好了。”她這麼說是不想當電燈泡,但等葉總朝章茹伸手,周鳴初也掏出車鑰匙叫她:“上車。”

當著這兩個人的麵,他一點都不避諱。

文禾也沒想避著章茹,她跟他上車,開出不遠又去加油。

自助加油站,文禾在車上打瞌睡時聽見周鳴初的聲音,從後視鏡看出去,見他站在油箱旁邊跟人說話。那人戴頂鴨舌帽,打扮得很年輕但看起來年紀並不小。

文禾探出腦袋,跟那人對視了一眼,很快周鳴初把油槍掛回去,回到車上,一言不發地開出加油站。

文禾直覺有些奇怪但也沒問,直到周鳴初點開導航:“你家裡地址?”

文禾腦子裡有根線驀然緊了緊,很快說:“我家太小了,去你家。”

周鳴初問:“你跟人合租?”又說:“我記得你剛剛跟章茹說的,你一個人住。”

文禾沒想到隨口和章茹聊的兩句被他聽過去,一時語塞,畢竟她新家地址這回事,除了她剛搬家的時候問過一回,後麵周鳴初沒再問,默認都是去他家過夜。

但今晚的周鳴初很平靜,語氣淡而堅持,似乎在耐心等她下一個借口。

堅持變僵持,她不說周鳴初也不催,但車子方向也沒往自己家開,而是漫無目的,一條道就這麼筆直地向前開,文禾不說話,他不停下。

文禾腦子裡閃過很多事,大部分都跟工作有關,她兩隻手放在安全帶上,幾次都想不如下車算了,又覺得現在不是好的時機,於是幾番心理搏鬥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報了自己家地址。

起碼關於家裡小這件事,文禾是沒說謊的。

雖然不再是城中村,但一室一廳的小區房也很逼仄,四十多平帶個生活陽台,周鳴初往裡麵一站,更顯得地方小。

一眼能看完的布局,但周鳴初也沒空到處看,開門不久就抱著文禾進了房間。

怕貓跟進來,還記得把門給踢上。

他平時力氣再大也沒有窮凶極惡的樣子,今晚卻特彆的不留餘地,文禾想推他,卻感覺他胸膛很燙,心也跳得格外有力,幾乎是震著她掌心的力度。

她有點被嚇到,一不留神被他抓到床沿,周鳴初的汗滴在她身上,像動物露出原始的一麵,邊用力邊把針織裙從她腰間往上推,文禾被翻來翻去地弄,好幾次連氣都隻能含糊地喘,咬著牙承受他輕輕重重的動作。

終於他停下來,把她扳過來啄了啄唇說:“剛剛那個,是我媽男朋友。”

文禾腦子裡的線被扯了一下,她雖然感覺到他今晚不太對勁,但她心裡更不痛快,不管是車上的僵持還是剛剛他不留情麵的動作,於是撈起枕頭反手砸了他好幾下。

周鳴初一聲不吭地給她砸,砸完把枕頭接過來,把她翻成正對的姿勢,順手墊到她腰那裡:“怎麼了,不舒服?”他靠很近,聲音還過分的低和啞,鼻息熏著她也刺著她。

文禾緩了緩,開口想罵他兩句,又想問裡麵的事。

她對他家裡的事不關心但不代表不感興趣,因為沒少聽毛露露說他媽媽的事,一位優雅的女設計師,對其他人都和藹和善,唯獨對自己兒子跟仇人一樣。

文禾好奇他們母子之間的恩怨,有氣無力地問:“你跟你媽媽關係不好麼?”

“很一般。”周鳴初如實說。

“你討厭她?”文禾問:“因為她找男朋友?”

周鳴初撈過那條修長的腿扣到身後,密密地啄了她一會說:“她討厭我。”周鳴初手從針織裙裡滑進去,語氣壓得很平靜:“她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健忘的傻兒子。”而他的記性又實在太好,方方麵麵都有悖於宋斯蘭的期望。

文禾感覺陷在泥裡,被他一下是一下的動作弄得滿臉悶紅,忽然周鳴初伸手把燈打開,俯視著她說:“你臉很紅。”

文禾收回一條腿踢他:“你以為你很白?”

“那是你家裡的燈有問題。”周鳴初順勢握住她那條腿,往後壓的時候問:“昨天在公司笑什麼?”

“嗯?”文禾自己都聽出鼻音有多重,抓著他的手臂勉強擠出一句:“我一天笑那麼多次,哪裡記得哪一次是因為什麼笑。”

“那今天晚上呢,又莫名其妙笑什麼?”周鳴初撈起她的頭發,嘴唇一路滑擦下來,到胸口輕輕扯了兩下。文禾被迫抱住他腦袋,手指深深按進他頭發裡,沒能說出話。

真正結束的時候已經沒力氣去看幾點,文禾勉強回了章茹一條消息,介於半睡半醒間的狀態,腦子裡還想著周鳴初和他媽媽那點事。

怎麼會有母親討厭自己的孩子,文禾一直不太能理解他和他母親之間的關係,畢竟毛露露說經常是劍拔弩張的狀態。

她想起自己,她對於媽媽愛她這一點從來沒懷疑過。小時候雖然不常在家,但媽媽經常給她寄好吃的和裙子,每天要給她打電話,加班再晚也要找電話亭,因為她沒聽到他們聲音會不高興。

然後有一天她沒接到電話,以為爸媽又是加了通宵的班,結果第二天哭得連學都不想上,守在電話機子旁邊,卻接到父母出事的消息。

現在回想,覺得那時候的自己不懂事,好該死。

周鳴初洗澡回來,發現她不太對勁,看了會問:“怎麼了?”

文禾把臉埋進被子裡,明明是問著彆人的事,自己卻紅了眼圈,她覺得沒臉,也極其的不願說話。

周鳴初大概看出她情緒不好,也沒非要把她扒出來問個清楚明白,隻是躺下來把她撈進懷裡,低頭看看,慢慢撫背,也慢慢收緊手臂。

第二天起床,文禾的聲音有點啞,她把這歸結於周鳴初壓她被子的原因,於是格外沒有好臉,木無表情地說約了薑薑和瀟瀟。

周鳴初說:“我去釣魚。”

“你還會釣魚?”文禾一時好奇,這根本不像他會做的事。

“釣點口糧,藥水魚吃多了,缸裡的魚會變蠢。”周鳴初終於肯把衣服穿好,但戴表的時候感覺摸到幾根貓毛,他走進洗手間,看到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隨手抄起一瓶洗麵奶洗了個手。

出來時看到文禾在喂貓,那隻貓像這輩子沒吃過東西,嘴巴張得有他巴掌這麼大,咬了滿口貓糧,見他出來,三角眼警惕地盯著他。

周鳴初抽開視線去看這間屋子,文禾起來紮頭發,見他準備走,讓他順手把垃圾提下去。

她送他到門口,碰上毛露露。

毛露露也沒想到從她家躥出個男的,還是自己認識的,差點被嚇啞了:“我,我來給你送蛋撻……剛烤好的。”

文禾看眼周鳴初,他也沒什麼反應,提著她那袋垃圾就走了。

走到電梯邊接到電話,宋斯蘭打的,問他:“你交女朋友了?”

周鳴初撳下梯鍵:“我以為你不會打這個電話。”畢竟電話一打,就幾乎坐實了她跟譚海龍那點關係。

宋斯蘭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並沒有回答他,頓了頓說:“既然交了女朋友,抽空帶她過來,我請她吃個飯,見一麵。”

周鳴初說:“她不需要見你,也不需要跟你吃飯。”

他語氣平平,卻氣得聽筒另一邊的宋斯蘭直接掛了電話。

確實像周鳴初想的,她需要的是一個寬容且健忘的兒子,而不是一個時刻提醒自己有病的醫生,和有錯的審判者。

文禾這邊,已經帶著毛露露進了門。

毛露露吞吞吐吐地問:“男朋友啊?”

文禾搖搖頭:“不是。”

不是男朋友,不是戀愛關係但能在一起過夜的男女,還能是什麼關係?毛露露看著文禾,驚呆了。

文禾隨她驚訝,起來去臥室給她找一款潤唇膏,但意外在抽屜看見一個眼生的盒子,打開盒蓋,裡麵是一隻藍氣球但不帶鑽的,也是她可以戴出去,能解釋清楚的。

她頓了下,想起周鳴初,這幾個月來對她幾乎是予取予求,接近放任的一麵。她偶爾覺得奇怪,但早就決定不再琢磨他。

她沒想跟他談戀愛,她想的是自己還沒找到足夠好的時機,先紮透他,再把他當衛生紙一樣扔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